他们这算不算假戏真做?
他又算不算是如愿以偿了?
顾安勋很在意这个答案,越是逼近答案面前,他越是小心翼翼,不动声色地试探。
他只脱了外套,穿着郭婶子给织的毛衣,钻进了被窝。
沈易遥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顾大哥?你就这么睡?”
顾安勋一顿,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
沈易遥不赞同地看着他:“这大冷天的,这么睡会越睡越冷的,而且毛衣可禁不住在被窝里滚,要变形起球的。”
顾安勋心中火热,耳根烧红。
这些话落在他耳中,就变了味道。
他不太好意思看向了沈易遥的方向,闷闷应了一声。
把灯关了后,他才窸窸窣窣脱掉了衣服,也穿着秋衣秋裤躺在了被窝里。
他全身的热意,比火炕的热意先一步烧了起来。
静谧的夜晚,身边多了一道呼吸。
哪怕不在一个被窝里,能够躺在丫头身边,对于顾安勋来说,也是很大的进步。
让他又惊又喜,有些紧张亢奋得睡不着觉。
沈易遥不明所以,还以为顾大哥害羞。
在她面前脱个衣服而已,又不会露肉,秋衣秋裤裹得严实呢。
大夏天的,又不是没在家光过膀子。
她是真的搞不懂顾大哥害羞的点。
只能感叹这个年代的男人真是纯情。
听着身边偶尔翻身的动静儿,沈易遥以为他忽然换个地方不习惯,还在庆幸:“幸好提前半个月就来了。”
“这要是临考试之前匆匆忙忙地过来,兵荒马乱的,再休息不好,再好的脑子也考不出好成绩。”
想想后世百万学生过高考的壮观。
有多少因为意外留级一年?
又有多少因为紧张,不是生病就是晕倒,在考场上发挥不出平时一半的水准?
几十年如一日,高考一直都是学生们人生的分水岭。
不管成绩好坏,只要上了大学,有了个大学生的名头。
在大城市,就相当于挺直腰杆说话的底气。
在小地方,那就是人上人的标志,是扬眉吐气,光耀门楣的资本。
而对学生们而言,大学是奔向梦想的真正开端。
寒窗苦读,鲤鱼化龙。
付出的辛苦,眼见着就要到了收获回报的节骨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