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对自己的生身母亲,皇帝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耐烦,面上却依旧一副淡然的神情。
“她犯了错,自然是要受罚的。”
太后听到这话,脸上这才和缓一些。
倒不是她还记仇,只是想着余氏的出身不高,若是皇帝一直宠爱她,难保后宫里其她人不会有微词。
“哀家知道,皇帝政务繁忙,身边也难得有个贴心的人,只是余氏到底是宫女出身,皇帝若是太过偏爱,反倒会让其她人寒心。”
“这后宫里的人女人这么多,皇帝也该看看其她人,更何况子嗣重要,哀家瞧着新进宫的几个人都还不错,年轻又漂亮。”
胤禛坐在矮榻上,听着太后这话,心里不厌其烦,眉头紧皱着,恨不得立即起身离去。
可他却不能,沉吟片刻后,胤禛收起手上的手串,这才缓缓开口道。
“皇额娘教训的是,儿子知道了。”
太后自然也能瞧见皇帝略微不满的神情,只是她身为太后,总要说几句皇帝不爱听的话。
“哀家也是为了皇嗣考虑。”
“皇后和齐妃都有皇子,端妃和贤妃有公主在膝下养着,到底是有着多年的情分,皇帝得空也该去看看她们,可不要因为新人就冷落了旧人。”
来寿康宫的没多久,皇帝就听太后这话不下几遍,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
“皇额娘说的,儿子都知道。”
“只是如今边关暂平,年羹尧大胜而归,朕倒是不知道该赏些什么了。”
太后听到这话,心里也有些不平静。
在她看来,年羹尧与年世兰兄妹两,一个在前朝立下赫赫战功,是皇帝的肱股之臣,一个在后宫里协理六宫,嚣张跋扈打压其她妃嫔。
不论是给谁封赏,都会助长她们嚣张的气焰。
“后宫不得干政,想必皇帝心里早就有了想法。”
只一句话,太后就不在插手皇帝的事情。
见太后老谋深算,不肯出主意,皇帝也懒得在停留,借口养心殿还有折子,干脆起身告辞。
如此过去两天。
这几日皇帝倒是听了太后的话,去看望了华妃与其她妃嫔。
只是每每瞧着华妃,笑颜如花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