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扯出一抹含泪的苦笑:“你当年是离开了,什么也没带,就那样走了。可实际上,他的心,他的魂,都跟着你一起走了。若你样样都压我一头,若我是比不上你的,也就罢了。可如此这般,我怎能甘心。”
叶千云冷笑一声:“我刚到寒舍你的打手就上了门,你若不是做的这么绝,让我怀疑起你的话,说不定,半年后我便郁郁而终了。”
“吐两口血就把那群废物给唬住了……”金氏想了想,半眯着眼睛问,“你是故意留在寒舍,吃苦博取同情,等着他去找你?贱人就是贱人。”
叶千云不恼,继续笑着问:“我来是想问问,你和大房三房结了什么仇?竟然闹成这样。当年你来唐府时,伯母婶娘对你就像亲闺女一般。放消息给老宅,蹿腾叔公逼迫,是你让她们做的吧。即便是后来为了私利挡了你的正妻名分,以你的智谋,也不该同那两房隔阂的这么深。”
唐府里,金氏势单力薄,有大房三房的助力,如鱼得水才是。
金氏冷哼一下:“西金时便听闻唐府的大房贪财三房贪权,我投其所好许了伯母婶娘好处,加上她们对你,似乎积怨颇深,同我合作赶你离开,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可惜,我万万没料到,这些人,贪得无厌,竟然打上了西金的主意。”
大伯三叔,叶千云不是很了解,但是伯母婶娘,她看的透透的。这群人无宝不落又贪心不足,看见金氏无依无靠,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利用起来。只是主意打到人家西金上,还真是……作死。
“你就忍着让着?”
“你出去打听打听,这几年大房三房在外面的生意,哪一件顺利过。”金氏说,“我不愿意在唐府里用到西金势力,但也绝不允许,有人欺到我头上来。”接着她恶狠狠的盯着叶千云,又说道,“你不过赢了这一次,少得意。日子长着呢,你斗不过我。”
“有那对付我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收回主君的心吧。”叶千云说完,起身欲离开,而后又说了一句,“若你真是为他好,与我斗时,别把他逼上了绝路。”
离开厢房,采姻和大宝立刻迎了上去。两人绕着叶千云看了好几圈,生怕她这次单独进去,会被金氏给害了。
叶千云脸色是真的不好,采姻担心的问:“夫人,没事吧……”
叶千云摇摇头,对大宝说:“去请王叔来一趟。我有件事,想想问问他。”
采姻扶着叶千云慢慢地往回走,许久,叶千云才对她说:“金氏不知道孩子的事。”
“什么?”采姻皱眉低语,“打手是金氏找来的,那时您落了红,他们分明是瞧见了,应是能猜出来的……难道他们没告诉金氏?”
“当时,我心病发作,口吐鲜血。听金氏的话,那群打手似乎没发现我身下出红,还以为是被打的吐血。”叶千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又对采姻说,“我记得那些人里,有一个额上有青色斑记的。你去楚仁那里打听一下,他之前出府解决的人里,可有这个人。”
“是。”
回屋坐了会儿,大宝便带着王忠进院了。
“给主母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