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笑到:“一定是你发誓的时候,周围有人看着呢,所以周夫人才如此放心。”
“没有,”石仲竹依旧摇头:“虽然是大街上起誓,可是那天夫人跟我说话的地方,行人稀少,周围并无人注意此事。”
只随口一句承诺,周靖轩的母亲就如此放心地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另一个孩子。陆父陆母有些不敢想象,唏嘘之余,又佩服起这女人的眼光与胆量来。
周靖轩激动不已:“那你那些天,完全可以独自跑路的,以你的能力,到哪里都有一口饭吃,何苦要跟着我忍气吞声地活受罪!”
石仲竹狡黠一笑:“这你就说错了,我从小到大可没挨过你的打骂折磨!”
周靖轩答非所问:“那你当初在学院里也可以卷款跑路的,那样就不用跟着我吃苦的。”
虽然朝廷律例,一向对于下人奴隶管理得很严格,如果逃跑就是死罪。
可是这石仲竹既不是奴籍,也没签订卖身契,如果不愿服侍周靖轩,根本没有什么律法能管得了他!
而且当初赵清湘为两个孩子,办理假户籍的时候,并没申报石仲竹是奴籍。
“我这样也挺好的!”石仲竹感动不已,由衷说到:“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夫人给的,我甘愿一辈子伺候夫人和公子。”
陆母看向石仲竹:“孩子,我们可没把你当个下等人,你也不需要把自己当成下等人。”
“我知道。”石仲竹感激地笑了笑。
“对了,仲竹!你再叫我公子,就是在嘲笑我,我就跟你翻脸了!“周靖轩诚意十足。
石仲竹无奈笑道:“是!小主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不许小主人,叫靖轩!“周靖轩板起脸来。
“是,靖轩!“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石仲竹只好答应了下来。
周靖轩终于笑了。
几人聊着天就聊到了陆家铺子上,石仲竹和周靖轩先前环顾四周,见屋内简陋寒酸,知道他们也是不容易的。
陆小宝说:等过几个月,爹爹生意好缺人手的时候,他就回来帮着爹爹打铁,反正自己也学不进那书,还不如帮着家里做些事情。而且打铁也是一门手艺,还不用付薪酬的!
陆小宝说这话的时候,他父母就坐在身边,并没见他们生气。只说只要能识字就好,反正咱家从来也没出过一个什么官的?不是那个料,就不要想那个事了!
刚才还心不在焉的周靖轩,被这个小小的家、满满地温馨感动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