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每次自己闯祸后,师父就是这个表情。
自己每次也都老老实实地告诉他经过。
印象中,只要自己不做伤害到自己的事情,师父是不会责罚自己的。
也许就是这如同父亲一般的师父,对自己有些放纵,所以才造就了自己屡教不改的性子吧?
周靖轩这里想得正入神,直到普常喊了他几声,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于是他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普常听完后,果然皱着眉头揶揄:“小子!身体是自己的。以后这伤筋动骨的事情,让别人去做就行了!至于像这危及生命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好了!生命是自己的,还只有一次。没什么比平安健康地活着,更重要的!懂吗?”
“哦。”
周靖轩虽然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对生命已经有了自己的见解和看法,只是此时不好反驳普常罢了。
见普常问起他是否见过母亲?周靖轩就想起了母亲拜托石仲竹的事情,便向普常打听,认不认识一个叫做金未几的人?
却见普常端着碗的手稍微抖动了下:“哪个金未几?”
周靖轩却没有发现普常的异常:“就是从沧渝来的金未几,五十多岁的样子!”
他猛地放下碗:“对了师父,你认识几个金未几呀?”
“一个也不认识!”普常猛地喝干了大半碗酒,又拿起酒壶自顾自的斟起酒来,激动的语气已经放缓了下来:“你找他干什么?”
周靖轩觉得普常刚才的反应有些奇怪,可又不好问询,只说是受人所托,帮忙找找此人。
“好!有他的消息我就告诉你!”普常边吃菜边答应着。
周靖轩连忙站起来道谢,又说要是有此人的消息就去找石仲竹。
“好!”普常两只眼睛只盯着眼前的盘子,却不再看周靖轩。
谁知在酒喝得快差不多的时候,普常突然站起来,对着周靖轩正色凛然道:
“这是我和你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就算是我和你的绝交酒!从前的恩怨从今天起就一笔勾销!
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要是下次再遇到,我和你就是敌人了!”
他说完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随即拿起观音面具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