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的小模样倒是惹得徐二郎多看了几眼,也是觉得戏弄够她了,徐二郎这才开恩似得开口道,“不想吃就放下,又没逼你非得吃完。”
瑾娘闻言如同大赦,赶紧放下鸡腿,吃起粥来。
等两人用完早膳,又一道去了鹤延堂,看徐父徐母是否还要什么要交代的。
徐父根本没在家,瑾娘也是后来才知晓,原来昨天敬过茶后不久,徐父就出门会友了,直到如今也没回来。
徐母倒是在棋室,她身边的嬷嬷见新婚夫妻俩过来了,就赶紧进去通报。徐母却忙的没空见人,只让嬷嬷转达了一句,让两人早去早回。
这个嬷嬷和吴嬷嬷是一道陪嫁过来的,不如吴嬷嬷心思玲珑,说话委婉含蓄,也没有吴嬷嬷那么能干会办事,因而一直不得重用。然而吴嬷嬷给了徐翩翩后,徐母身边没有其余得意的人,才把这位嬷嬷提拔上来,照看身边诸事。
这位嬷嬷当真心直口快,不等夫妻二人询问徐母这几天吃用可好,如今在作甚,交代完徐母说的话后便又径直道,“夫人这几天被一道残棋难住了。从昨天上午进了棋室,到现在都没出来,中间也只吃了一道点心,其余送进去的吃食,夫人都没心思动。”
瑾娘闻言梗了一下,这么大咧咧把长辈的事情说出来真的好么?
可转而就晓得这话中的意思了:这嬷嬷是在劝慰他们,别怪夫人慢待他们夫妻二人,实在是夫人是个痴性子,一头钻进四艺中就出不来了。她连一日三餐都顾不上,旁的事儿自然也上不了心。所以,实在不是夫人要给你们下马威,或是不喜你们怎样,委实是精力有限,无暇分.身。
那瑾娘就没啥可说的了,她侧首看向徐二郎,见他不喜不怒,面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这才不得不接口道,“既然母亲无暇他顾,我们且不过去惹母亲烦心了。我和二郎这就去林府,傍晚必归,劳烦嬷嬷告诉母亲不必担心。另外母亲身子重要,还要多劳烦嬷嬷照顾好母亲吃食,莫要饿坏了肠胃,败坏了身子。”
从鹤延堂出来后,瑾娘心里舒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由念叨:还真是和传言中一样,这对父母都是不着调的。
突然她又想起回门要带的礼物……这些东西肯定都是要婆婆准备的,可她婆婆一心都在那道残棋上,能想起给她准备回门礼一事么?
瑾娘这么想着,不由微微顿住脚。
徐二郎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来,回头见她在出神,不由问,“在想什么?”
瑾娘就纠结的把所思所想说了出来。
徐二郎就道,“已经备好了,且快走吧。”
两人到了徐府大门前,就见门口正停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马车用的是上好的酸枝木,车厢一侧挂着个红褐色的木牌,上边刻画了一个篆体小字,隐隐似个“徐”。另一辆马车上则堆了满满的箱子盒子,应该就是给他们带回林家的回礼了。
瑾娘见状就问,“都是你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