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病情如同老大夫说的那样,当晚又反复了。
好在徐二郎亲自守着,又灌了两次药,烧才彻底退去。
孩子小,恢复的也快,明明前一天晚上还病恹恹的起不来身,第二天就精力充沛的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爬高攀低。
长安在屋里呆的腻了,想去外边玩耍,可这两天倒春寒,他又刚退烧,那里敢让他出去,只能在小孩儿嘟嘴黑脸的情况下,硬是将他在房间里又关了两天。
几天过去,长安彻底病愈,就跟撒欢的小马驹似得,在徐府里跑腾开了。他还拉着长平四处撒欢,满院子都是兄弟俩高兴的喊叫声。
孩子这么活泼欢快,大人看了心里也高兴。可这俩孩子一个已经五岁半了,一个刚满四岁,这年纪在现代还小,可也被送到幼儿园了,更别提在古代,但凡有些积淀的人家,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已经开蒙了。
远的不说,就说青儿,瑾娘可知道他刚开始走路就被林父带到前边学堂接受熏陶。等满了三岁,林父就正式给他授课了。
这么对比一下,长安长平四五岁的年纪,还不知世事的满府乱蹿,是有些不像话。
瑾娘心里暗暗把这事儿记下,准备等晚上徐二郎过来用饭时,将这事儿和他说说。
“婶婶,婶婶,长乐想找哥哥,出去玩,玩。”
瑾娘抬头看去,就见扎着两个小揪揪的长乐正扒着门框往外瞅。不用说,这丫头也是听见外边两个兄长的喊叫声羡慕了,也想着往外去呢。
瑾娘闻言就叫嬷嬷给她拿了披风裹上,又叮嘱她“要听嬷嬷的话,不可以跑太快,不可以扯着嗓子喊,要是累了,就回来休息。”
长乐高兴的“嗯嗯嗯”,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得。
等长乐离开了,瑾娘放下手中的账册,站起来伸个懒腰。
这几天虽然没做什么活儿,就只照顾长乐起居,可总感觉自己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累的像要喘不过气来。
瑾娘这么想着,就随口感叹了一句,在旁边伺候的青禾闻言噗嗤一笑,“夫人您这是心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