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心疼啊。
想想她独自一人承担那么大的悲痛,自己一个人把所有痛楚往肚里咽,甚至会为此焦灼的整夜哭鼻子,瑾娘就心酸的不行。
徐翩翩惯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她根本藏不住话,可为了不给这家里的人带来伤害,她硬是给自己嘴巴上上了锁,把那事儿瞒了好几天。
瑾娘连忙抱着她哄,“好了,好了,翩翩不哭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挡不住的。翩翩已经做得很好了,既没有把此事露出来,让长安几个知道,也没有当面上去和人理论,顾全了大局,这种处理方法真的非常棒了。就是把嫂嫂换成是你,也不可能比你处理的更好了。”
徐翩翩得了安慰,心理好受多了。可想起自己刚才居然在嫂嫂怀里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她就有些不好意思。
她强调说,“我刚才是太伤心了,才哭鼻子的,平时我根本不哭的。”
瑾娘道,“嫂嫂都知道,我们翩翩最坚强,才不会轻易掉金豆子。”
“对。所以小侄子和小侄女不可以笑话我,不然我以后不带他们玩耍了。”
瑾娘就轻拍着肚皮,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告诫腹中的那颗……小黄豆,不可以取笑小姑姑!
徐翩翩满意了,又坐了一会儿,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瑾娘闲下来,想起还没告诉徐母,就让青谷跑一趟,把这事儿和徐母身边的嬷嬷说一说。
虽然时人都有不满三个月,不能外传的说法。但徐翩翩不是外人,徐母更不是外人,告诉他们无妨。
且不管徐翩翩和徐母,都有分寸,他们知晓这桩好事儿,只会帮她瞒着,才不会宣扬的满大街都是。
和徐母通了气,瑾娘又蹙眉唤来秦嬷嬷,“你今天抽空往长安、长平和长乐院里都跑一趟,敲打敲打那些下人,让他们别乱嚼舌根。特别是有关……他们生母的消息,谁要是敢私下里议论,让几个小主子知道了,打死不论。”
“唉,奴婢这就去。夫人您放心,三个小主子身边都有新调教好的人手,他们别的本事没有,可绝对嘴严。奴婢敲打敲打他们,顺便让他们好好盯着,若是谁有异动,好让他们及时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