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墨河的声音,“主子,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方才宿迁少爷让人给您送帖子来,说是明日邀您在望仙楼一聚。”
“好,我知道了。”
徐二郎回了话,又在书房中坐了片刻,起身要回去歇息时,却又忽然坐了回来。
他仔细的磨了墨,拿起狼毫又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这是给瑾娘的家书,他不好将那些哀痛的事情说给她听,可心绪躁动,总想与她说些什么才好,那就多问问家事,问她如今可好,小鱼儿是否康健。
这封家书很轻松,其中满满都是温馨与想念,徐二郎写完了信,身上的气息似乎也被这封家书感染,变得温软起来。
他又将信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找了信封装了起来,走出门后交给墨河,“让人连夜送回家中。”
“是。”
徐二郎是个体谅属下的主子,以往晚上写了信,也都是交代第二天一早才让人送出去,这次却明确指出让现在就送,墨河心中立刻肃穆起来,郑重的应了是,便去挑选了一个脚力快的侍卫,让他连夜把信送回平阳镇。
却说很快到了隔日,徐二郎用完早膳后出门,他到达望仙楼时天色还早,原以为自己到的算早的,不想宿迁和沿途结识的几位举子,已经在大堂里等着他了。
见他过来,宿迁打趣的说,“今日就在大堂坐吧,京都物价高,二楼包厢的价格动辄十两银子起步。有那银子,不如租个环境好的小院住的舒服。”
徐二郎点点头,对此没什么意见,倒是开口问他,“如今住在何处?环境如何?是与人同租还是自己租住的房子?”
当初在路上时两人也说过这个问题,当时徐二郎只说要去族人家中住宿,宿迁闻言还道可惜,道若是找个性情相投的,就合租,若是没这缘分,就自己花钱租个小院。
宿家小富之家,此番宿迁上京,父母和族人也馈赠了他很大一笔银两。只是宿迁也是个有成算的,他虽狂妄,却不盲目自大,更不会和人攀比除了学业以外的东西。所以住宿的地点也不挑拣最好的,只找那些僻静的,也不想着要多大的院子自己居住,若是可能,他挺想找个人合租的,省钱不说,还能找个伴儿。
他原本很看好徐二郎,谁知徐家嫡脉的族人就在京城,这样一来他就不好强人所难了,最后也没找到非常让他满意的人选,只能自己租了个普通的农家院。
听徐二郎问起,宿迁就说了,末了还打趣徐二郎,“你可真是瞒得紧,要不是要和你联络,我尚且不知道你原来是平西侯府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