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王孙平就是这种情况。尤其是继母先后生育,他这个原配嫡子愈发碍眼,所以在家里的日子愈发不痛快。
宣和和王孙平两个同样没有爹娘照看的孩子,不知怎么就凑到一起,成了至交好友,如今又多了一个不打不相识的徐翀,三人一见如故,很快就拜了把子结成异姓兄弟。
关于三人的认识过程,瑾娘倒是不好奇,左不过少年意气因为某些事情起了纷争,之后以武抗争,因缘投契罢了。
少年人的事情,她这个老阿姨就不插手了。
她真是好奇,徐翀原来这么轻易和人推心置腹的么?
想当初她刚嫁进徐家,徐翀对她非常排斥,之后几年,她也没见识过徐翀对谁热情过。
也就是对徐二郎和翩翩这两个一母同胞的兄妹,他态度才好些,对于其余人,哪怕是长安长平这几个小的,他的态度都不甚热情。
他一直以为,徐翀才是这个家里最冷情的人,结果熟料,他只是对家里人冷情,对外边人却很热情?!
岂有此理,这小子真是欠收拾啊!!
那有把外人看的比家里人都重的道理,这孩子的三观绝逼是有问题啊!
可惜即便如此,瑾娘也管不了。因为徐翀防备心强,对她虽然没之前那么抵触了,可也远不到亲近的地步。
况且他也是大小伙子了,正要脸面的时候,也正是叛逆的时候,她一个不慎说了他不高兴的话,之后还指不定会怎样呢?
而依照瑾娘对徐翀的了解,依照徐翀以往做事的尿性,这小子百分之八九十的可能会离家出走?!
所以,算了吧算了吧,还是不说了。
徐翀这边的请帖,交给他自己写。至于其余的请帖,就全部交给了徐二郎。
家里事儿还有翩翩和秦嬷嬷照应,小鱼儿也由长乐照顾,所以在别人都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只有瑾娘一如往常的清闲。
很快到了徐家设宴的日子,这一日瑾娘一大早就醒了,彼时徐二郎还在睡。
瑾娘轻巧的下地穿衣,徐二郎听见动静睁开眼,拉着她的手腕问,“大清早的,做什么去?”
“我昨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了?”
徐二郎就笑,“往常睡上两天两夜,还能睡的香甜的人,今天说睡不着,你以为你这说辞我会信么?”
瑾娘无赖的一摊手,“好吧,我就是担心今天的宴席,想过去看看如今多操持的如何了。这到底是咱们到京城后第一次设宴款待众人,不好出差错的。”
徐二郎坐起身,搂着她依旧纤细的腰肢,就将瑾娘抱了过来,脱了她的鞋袜衣衫,又把瑾娘塞到暖暖的被窝里。
瑾娘不住抗议,“做什么,哎呀,别脱我的衣服和鞋子啊,我刚穿上的。哎,唉,徐二郎你怎么说不通呢。”
徐二郎将她摁倒在枕头上,又拍了她两下,“再睡一会儿,天还早。”
瑾娘瞪他,“天早就亮了。”
“我之前听见有丫鬟喊秦嬷嬷过去了,翩翩也在。有她们操持,你放心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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