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也是识字的,一眼看去就扫视到信上说辞。看见三公子从军了,李嬷嬷心惊肉跳,暗地里却道:难怪老夫人气成这个模样。可稍后她又看见了什么?二公子殿试中了头名,被陛下点为状元。
李嬷嬷激动的嗓子都劈了,尖利的声音吼的徐母耳膜阵痛,“夫人,夫人您快接着往下看,二公子中状元了!二公子是陛下钦点的状元了!!”
徐母先还不明所以,条件反射随着李嬷嬷手指点的位置看去,结果一眼看到状元两字,她热血上头,只听“轰”的一声响,像是有噼里啪啦的烟花在头脑中炸开了。
二郎中状元了!!!
是状元,陛下钦点的状元!!
徐母拿着书信一下站起来,激动的面容都有些扭曲。而后,倏然一声哭嚎,徐母喜极而泣,“我的二郎啊!我的二郎中状元了!”此时此刻,什么三郎啊,从军啊,全都不在徐母脑海里了。她现在哪里还能想到那些有的没的,她现在满心满眼只有她的二郎。
她的二郎争气啊,中状元了,成了朝廷的六品官员,比县令的官职还高呢!!她的二郎啊,给她挣了大脸面了。
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们此刻才确信,二公子是真的中状元了!
方才李嬷嬷那么说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李嬷嬷在开玩笑。毕竟任谁也想不到,弃武从文没几年的二公子真能在殿试中拔得头筹。尽管他会试考的好,可他们当初都以为二公子只是运气好而已。却原来,二公子是实力强,运气不过是他实力的一部分罢了。
屋内的丫鬟俱都喜形于色,激动的给徐母贺喜,“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了。二公子中了状元,以后您就是诰命夫人了。”
屋中正热闹,外边就有丫鬟跑进来,匆匆禀告说,“老夫人,老太爷回来了。老太爷……”
“老太爷什么老太爷,我回趟自己家还得禀告,说不得这家里是谁当家做主了。”
徐父掀开帘子进门,脸上的表情不太高兴。徐母却根本不把他的脸色看到眼中,她前半辈子指望不上他,后半辈子也不指望他。更何况如今儿子出息了,她全部的希望都在儿子身上,就更指靠不上这老东西了。
徐母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这个家谁做主我管不着,可在我这鹤延堂,就是我做主。”意思是,这还不是你胡闹的地方,我不惯你这毛病。
徐父“嘿”了一声,“你这婆娘,年轻时候装文雅有礼装的好,骗的我想都没想就把你娶进门。结果可好,你都是装的。唉你说你现在怎么不装了,你这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就这么招你嫌?”
徐母冷“呵”一声,意思不言自喻。徐父被徐母气的眼发花,但是他还记着此番回府是有正事的,和这婆娘争执纯粹浪费时间,他现在哪有心情和她吵啊,他满心满眼都是儿子的书信。
算算时间,儿子这时候殿试早就该完了,那么这封书信就该是报喜的。只是不知道儿子中没中进士,进没进一甲。
徐父对儿子的要求真心不高,他觉得儿子能中进士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可儿子上一次会试的成绩好,会试第二名,这成绩他真是想都不敢想的。既然会试成绩这么出彩,那他是不是可以期望儿子殿试能进一甲?
要是儿子进了一甲,他就摆上七天七夜的流水席,请全镇的人都来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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