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能和徐母说的上话的,哪家也不是普通人家。要拿他们家大好的闺女/侄女去配几个纨绔子孙,她们笑都笑不出来了。若不是想着徐母有个好儿子,之后肯定前途无量,她们不好得罪她,不然,真想呸她一脸口水,赏她一句“脸真大!”
不管怎么说,徐母跟前是清净了,也再没有人在她跟前挑拨离间,说什么二郎没子嗣,要赶紧给他纳小,添个贵妾的话了,徐母的日子真正顺心起来。
瑾娘将信翻到末尾,就见徐母最后殷切叮嘱,让他们低调做人,小心做事,结交朋友时尤其要上心再上心,小心一不留神被人家坑的家破人亡。
徐父在信末表达了怨念,大致可以归咎为:朝廷的律令有些不合乎人情!怎么儿子出息了,只能给当娘的封赠诰命,当爹的同样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拉扯到,最后却什么也落不到。这不公平!他不服气!!
瑾娘看到这里,心里呵呵。
幸好这书信是被徐二郎手下的人直接送来的,中间没有过别人的手,不然,就凭徐父最后这几句唠叨,徐二郎就落不了好。
瑾娘又想,八成徐母把所有事情交代完后,就没再看书信了,不然不至于让徐父写下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论。明明徐母上边才叮嘱他们小心做事,不要落下可被人拿捏得把柄,结果徐父随即就扯了他们的后腿。
日常扯后腿,不扯不舒服之徐父:“……”
徐二郎看完了信,就和瑾娘说,“烧了吧。”
瑾娘自然点头。
徐父写的那些话就是个祸根,还是要尽早处理了,不然哪天惹出事儿就真麻烦了。
丫鬟端了个小火盆来,徐二郎将书信整个丢了进去。亲眼看着那书信被火舌吞噬,变成灰白的灰烬,才让丫鬟下去。
徐二郎在瑾娘身侧落座,摸了摸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今天感觉可好?”
瑾娘点点头,“宝宝很活泼,这一天都动的厉害。中午桂娘子来看过,说姿势没变,胎位还没正过来。”
徐二郎就愁闷的叹口气,“是个调皮的,比不得他姐姐乖巧。”
瑾娘就笑着说,“我也觉得。这都要生了,他冷不丁又给我来这一手,可真是打我个措手不及。”
“等他出来我收拾他,给你报仇。”
“好。”
长安和长平此时过来了,他们翌日就要出发去参加应天书院的招生考试。
考试总共两天,第一天考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外加书画。第二天考的基本都是杂学,有琴棋茶道,也有骑射弓马。总体来说第二天考试的项目所占分数比例不多,只有零星的一二十分罢了。至于究竟通没通过考试,关键还是看第一天考试的情况。
但话又说回来,蚊子再小也是肉,就是寥寥几分,关键时刻也能顶上大用。再说了,说不得他们后边几项比较出色,就入了有些先生的眼呢?那样的话,才真的称的上是一飞冲天,直接被录取的感觉不要太爽。
鉴于此,后一天的考试几乎所有人都会参加。
长安和长平也准备考两天,但因为应天书院远在京郊,距离京城距离稍远,坐马车过去起码要一个时辰。而如今天气酷热,中午热的人浑身汗湿,所以考试的时间安排的很早。为防届时迟到了,长安和长平接受宿轩和宿征的好心提醒,准备提前一天过去。
两人个子都不低,拿出去很能唬人。可他们到底年纪还小,单是他们住在外边别说瑾娘不放心,就是徐二郎,也神思不定。
可徐二郎也走不开,别说要去衙门,就是瑾娘快生产了,且还胎位不正,他忧心之下,那里也去不得。
他有心想让徐请假回来,可徐一月只有一天假,来了也不能陪长平长安考完,也是白搭。
好在钱夫子愿意过去“陪考”,再安排浍河带几个侍卫过去看护,倒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