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
瑾娘哭笑不得的点了小鱼儿一指头,“你就胡言乱语吧。”
长乐却忧心的蹙着眉头,“婶婶,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你怎么还真被小鱼儿拐进去了?放心吧,不会的。有长安和宿轩他们看着的,还有管家在一边盯着,长平就是想闹事,也闹不起来。”
长乐垂着头,嘴角无意识翘了翘,又很快拉平嘴角,“这就好,这就好。”
这时候荣哥儿也过来了,他今天本该上课的,可给他上课的两位夫子,一位染了风寒,一位前两日回家操办孙子的满月宴,无人给荣哥儿上课,荣哥儿便给自己安排了课业。背了一篇书后感觉脑子有点疼,就转悠着来都母亲这里。
长乐和小鱼儿看到荣哥儿挺高兴,招呼他坐下吃果子。小鱼儿这个促狭鬼,还打趣荣哥儿说,“荣哥儿你来晚了,你要是早来半刻钟,说不定还能碰见大哥哥和二哥哥他们。他们今天要去给人道歉,碰巧你今天不上课,应该跟哥哥们一起去的。”还能看个热闹。
可荣哥儿一点也不觉得这热闹好看,他性子和徐二郎有些像,也有些喜静。昨天兴致勃勃的和哥哥们出了门遇到那么都事儿,真是远远出乎荣哥儿的意外。
那么闹腾的场面,荣哥儿至今想想都头疼。
他也算是对二哥闹腾的性子有了清醒的认知,所以且饶了他吧,有生之年他再不想和二哥一道出门了。
荣哥儿避之不及的神色太明显,把长乐和小鱼儿都逗笑了。瑾娘更是忍俊不禁的道,“荣哥儿太安静了,就该让你二哥带着你多跑跑才是。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这么小就是个小古板。”
荣哥儿被取笑的小脸通红,黑漆漆的眼珠子水蒙蒙的。他赧然道,“娘,你别打趣我。”
瑾娘就笑的很敷衍的说,“好好,不打趣你。”
稍后三胞胎睡醒被抱来,姐弟几人哄着三个小的玩了会儿,都继续忙他们的了。
倒是三胞胎,眼见着哥哥姐姐们多走了,急的不得了。长洲和长晖从奶娘怀里挣扎下来,一边“嘚嘚”“嘚嘚”“家家”“家家”的叫着,一边倒腾着小短腿,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小鱼儿也是蔫坏,故意走一步停三停,还摘了花在前边引着他们,长洲和长晖跑的可不就更快了。
眼见着几人都走好远了,被“遗忘”的长绮终于忍不住了。小姑娘吭哧吭哧从奶娘身上滑下来,迈着小短腿一边喊人一边追。
这次倒是胆大的迈开步了,可她遗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还不怎么会走呢。这不,连贯的走了五六步,一个屁股蹲摔坐在地上。小姑娘都摔懵了,脑袋上的小揪揪都不晃了,等反应过来后,小丫头“哇”一声大哭起来。那个中气十足的劲儿哦,把前边几个哥哥姐姐全都吓了一跳。
院子里又开始鸡飞狗跳。
不说这些小的,且说长安几人出了门,按着昨天李明钊给的地址,让人驱马车一路过去。
李明钊如今所住的地方在一处胡同中。
门头不大,连个匾额都没挂,门边两个石头做的石狮子。大门两边挂着一幅对联,上联写着:庸人勿扰。下联写着:贤者莫欺。横批:是人再进。
长平看了这对联,就怪叫起来,“什么狗屁玩意?什么是人再进?感情进他个门还得先做个人。这什么玩意,比老子还狂?”
宿征搂过他的脖子,“你狂?你有狂的资本么?小爷怎么就不知道你狂呢?你过来让小爷重新认识认识你?”
长平一个胳膊肘拐过去,宿征机灵的躲了,还跳着脚笑说,“打不着打不着。”
长安和宿轩两个兄长也是心累,两人是真想把长平和宿征丢到河里算了。这么贫的兄弟,要了有什么好,还不够给人添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