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了两个小子进来,两小子自然不愿意。可娘亲凶巴巴的看着他们,两兄弟无奈,只能进了母亲的马车。
谁知他们才刚被送进马车,那厢长绮就坐在了父亲身前的马背上,父亲身后还载着两个姐姐,而哥哥骑着一匹小马驹,悠悠的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都在外边,都在骑马,凭什么让他们坐马车。
两小子情绪很大,瑾娘一言不发将他们全部摁下来。
可消停点吧,从早上闹腾到现在了。
因为赶路回京啥好习惯都没了,之前还按时午休呢,如今可别提这事儿了。
两小子趴在窗口,满脸羡慕的看着爹爹、姐姐和哥哥,然后就被瑾娘拉了回来,“睡一觉,等醒了娘陪你们骑马。”
两个人登时狐疑的看向瑾娘,那表情赤果果的写着:娘您还会骑马?骑马那么难的事情,您会么?
瑾娘直接敲了两人一个爆栗子,哄了好久终于把两兄弟哄睡。
稍后是长绮,小姑娘看哥哥们睡了,总算起了睡意,很快也在马车中睡着了。
这晚在驿站中休息,三个孩子又玩翻了天,也兴许是下午午休的晚了,睡得时间也有些长,这会儿就精神的很,没一点休息的意思。
瑾娘自己哈欠连天,连带着长乐、小鱼儿和荣哥儿,都熬不住了。便不管这三个小祖宗,各自回房睡去了。
出门在外,哪怕是住的驿站,徐二郎也多有不放心。
若是他自家出门,指定不用担心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这次出门还带了不少奴仆,尤其还带着几个孩子,徐二郎不免更上了几分心。
他亲自去见了驿站的官员,询问了如今驿站里居住的都有谁,带了那些人手,是做什么的,居住在后边小院还是小楼上,居住了多久,准备何时离开等信息全部打听清楚,觉得没有潜在威胁,才在官员满头冷汗时,将人打发了。
然即便如此徐二郎依旧让墨河晚上惊醒些,并安排好值守人员。
如今已经出了河州地界,就怕要不太平了。
河州以外的地界不太平是其一,其二自然是他这几年动作太大,尤其上年还斩了三个世家——都说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就怕那些世家豪强的挚友或亲人前来报复。
之前在河州都指挥史府里守卫森严,那些人也不会自寻死路往他手里撞。可如今出了河州,他们若是早有预谋,怕是会动手。
再有那些因为他出任都指挥史,觉得威胁到他们利益的,那些人怕是心中也憋着火要发泄。
他完全无惧,但妻儿在侧,这些事情能防能则防,能免则免。
这一晚徐二郎听到了两次异动,头一次动静小些,第二次却是有人传来受伤的惊呼声。
瑾娘被吓醒了,直接坐起来,直接起身就要去找孩子。
徐二郎按住她,“长洲长晖和荣哥儿住一屋,长乐和小鱼儿带着长绮一个房间。他们房中都有值守的侍卫丫鬟,且就在咱们隔壁。若有异动我会第一时间过去。”
他又拍拍瑾娘,“睡吧,那边两个小的打呼噜呢,没惊醒。”
瑾娘本来就困意正浓,不过是关心孩子心切,猛一下就醒了。如今听徐二郎说无碍,她就很放心的倒头躺下,环着他的腰就秒睡过去。
翌日赶路,不知是被昨晚的动静惊动了,没睡好,还是晚上闹得太久,睡得太晚,以至于三胞胎精神萎靡,怏怏的直打瞌睡。就是三个大的,也哈欠连天,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瑾娘打趣他们,“晚上摸鱼去了?”
长乐摇摇头,她睡得浅,昨天夜里听到些动静。但是墨河他们都处理好了,且早上叔叔婶婶也没说起此事想来是怕惊扰他们几个小的。
叔叔婶婶不说,她就不提。
小鱼儿皱着眉,“一晚上响不停,一会儿也不安静,烦。”
荣哥儿就小大人似得叹气,“你知足吧。没让你带着长洲长晖睡你就别提意见了。这两小子,睡觉不老实,腿脚乱飞,踢的我胸口都青了。”
他也不好意思真的把衣领拉开,让姐姐和娘看看他胸口的淤青。只是他胳膊也青了,就把袖子卷起来对长乐说,“姐姐,给我涂点药。那连小子晚上练功,可把我害苦了。”
说是练功,其实谁都知道是晚上睡觉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