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巴巴的看着,眼里直冒小红心。突然听到一句,“口水出来了。”
奸佞条件反射去抹嘴角,将要碰到嘴唇时,陡然反应过来什么,脸就有些黑。
“总是这么逗我,有意思么。”
徐二郎俯身下来看她水润的眸子,晕红的面颊,眉眼中都凝聚着笑意,“挺有意思的。”
嘴唇被轻轻碰了一下,瑾娘反应算快的,本想咬回去,徐二郎却倏地往后退了两步,“青儿过来了。”
瑾娘:“……”
青儿寻徐二郎请教,此番科举诸位考官的品性和文风上的喜好,恰好这届考官徐二郎对他们都做过钻研,倒是说了许多。
将青儿留到晚上,等用过晚饭,瑾娘和徐二郎一道往前院去给徐父徐母问安时,青儿才随着一道过去。
到了翠柏苑门口,请个本想顺道过去给伯父伯母也请个安,却被徐二郎阻止了,“你且回去再看看我今天给你说的那本题集,许是考场上会用到也说不定。去吧,会试重要,等你会试完再过来给父母请安不迟。”
瑾娘也说,“时间就是生命,快回去温书吧。”
青儿听姐姐又说些古古怪怪,偏还很有道理的话,一哂而过,冲两人行了礼就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如今确实会试为重。
有这种想法的不仅是青儿,还有徐二郎和瑾娘。若不然今天午后徐二郎也不会先见青儿,给他授课,而是应该先来鹤延堂,让长乐给徐父诊脉。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徐父的病一时间好不了,短时间内也坏不到那里去。所以没必要急吼吼的诊脉,倒是青儿那里,确实就像瑾娘说的那样,时间就是生命。多温习两个知识点,指不定考试时就能提升几个名次。
瑾娘和徐二郎进去时,徐母已经用过晚饭,去了祠堂捡佛豆。
她本就信佛,这些年许是孤单,许是因为前些年愧疚了儿女,忧心赎罪,便每天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佛堂里。
徐母捡完佛都还要念两卷经,她伺佛心诚,中间不允许人打扰。所以即便瑾娘和徐二郎过来,李嬷嬷也没有去通报。
不过通报不通报也无什紧要,反正徐父才是重点。
徐父正躺在床上休息,屋里有两个梳着妇人头的“小姑娘”再给他捏肩捶背。
这两人年纪非常轻,最起码比瑾娘年纪上要小上些许。可就是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早前做了徐父的姨娘。
两个姨娘能混出头也算是个人精子,因而在面对瑾娘和徐二郎时,态度非常恭谨。本本分分的行了礼后,就站在一旁的阴影里,努力减少存在感。
徐父对此是有些恼的,感觉被姨娘下了面子。但他是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人,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了,还管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干么?
徐父不出声,瑾娘也不知道说什么,而徐二郎,他本就寡言,又和徐父相看两厌。
屋内寂静的丝毫声音都没有,尴尬的让人头皮发麻。
也是这时候,外边响起长乐和小鱼儿、荣哥儿几个孩子的说话声。瑾娘闻言如临大赦,赶紧让人都进来。
几个孩子按照序齿进屋行了礼,随后就被瑾娘一个个叫了起来。
徐二郎开口说,“长乐。”
“唉,二叔您唤我作甚?”
长乐请走几步到了徐二郎身前几步,好奇的看着二叔,随后又看向躺在床上,一脸死灰的徐父。
她心里隐隐猜测出些什么,但长辈在跟前,长辈不发话,她也不好贸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