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恍然大悟一句,“云大人的父母啊。”那对老人如今还健在,只是他们早年做生意习惯了来回奔走,不喜欢常年在一个地方住着。加上老家还有云大人的祖母,也就是太夫人还在。只是年纪大了,不适宜长途奔波,老人家也不习惯京城干燥的气候,所以云大人的父母为了照料老母,就留在了老家。
瑾娘是不稀罕螃蟹的,毕竟她自己的温泉庄子上就有。但是好东西她通常都是藏着掖着的,不是自己人她都很少送担心太招人眼,给自己惹麻烦。
嬷嬷说螃蟹如今还是个稀罕物,夫人就准备置办个宴席,请些忍到府里来乐呵乐呵。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说辞,实际上,“夫人让奴婢告诉您,史家的夫人,冯家的夫人,还有范家的夫人,都觉得和您投契,想要届时和您一道说说话。”
成了,瑾娘明白啥意思了。
不管是史家、冯家还是范家,家里都有豆蔻年华,闺中待嫁的姑娘。尤其冯家,这家里阴盛阳衰,冯夫人据说接连生了四个女儿才有了一个儿子,而她妯娌,冯家的二夫人,也是生育了三个女儿后,才生了个带把的。还有三房、四房……
冯家十岁以上的小姑娘,就有七八个。
这么多小姑娘,可去哪里找女婿啊。别说,要是长安和其中一个说和上了,冯家估计也会松口气。最起码少了一个要相看的姑娘,压力会少好几分之一啊。
还有范家,嫡出的姑娘有一对双胞胎,今年也十三岁了。
瑾娘想了想欣然应道,“成,告诉你们家夫人,届时我一定过去。”
奶嬷嬷心满意足的拿着徐府给的一点点心回云府了,而瑾娘在琢磨过后,就去寻了徐二郎,想问问他的意思。
长安找媳妇,虽然夫妻两两情相悦是主要意思。但最起码不能找政敌家的姑娘。还有家中不太妥当的,也得抛弃在外。
她对京城这些官员是熟悉,但也没有到万事皆知的地步。所以还得问徐二郎求个经,让他帮衬一二。
谁知,徐二郎倒是顺利找着了,但他却没有指点瑾娘,反倒给瑾娘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长安知道吴氏的事情了,这些时日心情怕是不畅快。不管是相看还是说亲的事儿,且再等等,等他缓过来再说吧。”
瑾娘:“……”这都啥事儿。咋就这个节骨眼,让长安查到了呢。
“其实早该查到了。只是陈兴海也不是平庸无能之辈,府里竟还养着几个暗探。那管事靠近陈府时被人盯上了,直接打折了腿。”
瑾娘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惊疑的“啊”了一声。“他一个小小的刑部小吏,还在府里养暗探?”
陈府里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还是陈兴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若不然怎么还专门养暗探盯着自己府上的动静?
瑾娘不自觉就阴谋化了,觉得这陈兴海,怎么越想越觉得像个大反派呢。
她忍不住蹙起眉头,没看见徐二郎眸中泛过的冷光。
这次也真是巧合,若不是那管事的莽撞,怕还撞不破这个秘密。
话说回来,通河奉他命令,也在陈府按了几个暗桩。但许是因为那些暗桩都在后宅的缘故,所以至今也没发现外院的不妥。这次还真是阴差阳错。不过既然撞破了,他也有兴趣好好查查陈府到底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让陈兴海那么大张旗鼓的养着暗探看护着。
徐二郎拍拍瑾娘的脑袋,“该去赴宴还是赴宴,不过长安的亲事……算了,你亲自去见见他说说此事也无妨,就当转移他的注意力了。”
瑾娘忍住想翻徐二郎白眼的冲动。
你说的倒是好听,但是这个节骨眼,她就是送个赤果的美女过去,想来都不能转移开长安的注意力。
陌生的女人那里比得上生身之母要紧,尽管这个生母已经和他们没什么干系,但只要他们身上还流着吴氏的血,就不能对吴氏这个人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