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小鱼儿对通州的这些世家恨极了,只恨不能亲自咬死他们才好。
这时候有人和她一道说世家的坏话,说世家当诛一类的,她会欢欣雀跃。可若是有谁同情世家,觉得爹爹不近人情,爹爹的手段太过凌厉,那就是小鱼儿的阶级敌人。小鱼儿会不管不顾自己大家小姐的身份,凭着脸皮不要,也要和那人打一架,让那说错话的人将自己之前的言辞都吞回去。
但此刻有姐姐拉着,小鱼儿就是想去找人麻烦也动不了。但她心里气的不行,嘴巴都抖了,所以就盯着那说话的学子,一副恨不能吃了他的模样。
那学子倒是个愚钝的,都被人这么盯着看了,好大一会儿还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还是同伴捅了他一指头,眼神示意他往后看,他猛一回头看见小鱼儿杀人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的同时,还摸着鼻子讪讪的说,“那小姑娘怎么回事儿?那么看着我作甚?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了?”
这时候又从人群后边走来一个少年。
那少年十五岁左右,身高气藏挺拔,面如冷玉,着一身白色绣莲花纹的学子服。
少年眉目尤其清俊,眼眸中似乎含着江南烟雨。而他走出人群,就像是走进了江南的水墨画中。那通身的气质与底蕴,看上一眼就让人心生折服。
这少年年纪不大,看着却非常有威信。他也一走出来,围堵的学生都给他让开道路。
那方才还嘀咕的少年被他看了一眼,低着脑袋委屈说,“玉安师弟,你这么看我作甚?我今天谨言慎行,当真没有得罪人。只是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怎么的,就杀气腾腾的看着我,我确定我不认识那小姑娘啊。”
旁边几个学子附和说,“对的玉安师弟,翔鹤师弟今天确实没离开咱们的视线,他没机会去得罪人的。”
“若是翔鹤无意中冲撞了那姑娘,那也不可能啊,毕竟咱们都盯着翔鹤师弟呢。”
那被称为玉安的少年有看了翔鹤一眼,“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那少年愈发委屈了,呐呐道,“我们在说总督大人杀伐果决,手段凌厉,但有些不近人情。”
少年清冷的看了他一眼,翔鹤立马闭嘴了。少年道,“那姑娘应是对你这话颇有微词。不管如何,背后说人是非总归非君子所为。况且徐大人为民除害,秉公办事,虽有不近人情,但公平公正,一切恶报不过世家咎由自取。翔鹤师兄言之有过,该是你给那姑娘赔罪才是。”
翔鹤师兄并不明白,他的言之有过,与和那姑娘赔罪之间有何必然联系。但好男不跟女斗,况且那小姑娘着实精致可爱,即便凶巴巴的模样也只让人想到家里胡闹的妹妹。对于这样的小姑娘,他自然是包容的。所以心里再委屈,也还是闷不吭声的冲着小鱼儿三人所在的方向赔罪行了一礼。
小鱼儿见那人认错了,扎刺的毛总算慢慢归拢过来。但她还是不高兴,觉得这些人没眼光,当然,也就那被称为玉安师弟的少年还算知道好歹,还能替自家爹爹说句公道话。
但这样的人可太少了。
世人大都同情弱者,而如今在大牢中关着的世家子弟,可不就是弱者么?这些人觉得自家爹爹不近人情,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他是受害者,若是他长期在世家的威压下过日子,饱受世家的欺凌,看他还能不能说出那样的风凉话。
哼,没眼光!没见识!不知所谓!这个人最好以后都避着她走,不然再让她听到他说爹爹的坏话,她拳头伺候。
小鱼儿呲着牙,威胁的冲着翔鹤师兄冷哼几声,然后才被无奈的长乐拉走了。
长乐无奈的很,“你怎么脾气那么大。”
陈佳玉也笑,“小鱼儿这是护短呢。养个姑娘就是好,都说姑娘是爹的小棉袄,小鱼儿可不就是二伯的小棉袄么。”
小鱼儿骄傲的仰头挺胸,“我不是护短,我这是站在正义的一方。我爹就是正义,谁说我爹的坏话,就是和正义过不去,那我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自然要纠正一下他的三观,以免他之后说了不当的话,怎么被人打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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