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晖打着哭嗝说,“我不哭了,娘不疼了。”
长洲也说,“我们还不是太想你了,要不然也不能哭这么厉害。”
“你可算了吧。”瑾娘直接戳破儿子的伪装,“长晖哭的还情真意切一些,你呢,就是干打雷不下雨。你哄谁呢?要说起来娘才是真寒心,养你们兄弟这么大,你们兄弟跑出去就撒欢了,怕是都记不起娘是那号人物了。怎么着,是不是还觉得通州这么快就到了?是不是还觉得,没玩尽兴,有些乐不思蜀?你们俩可别委屈自己,要是还想出去浪,就让你们曲河叔叔继续带你们游山玩水去。”
瑾娘这么一说,长洲不哭了,长晖也心虚的垂下头。别说,他们兄弟俩一开始确实挺想爹娘的,但是曲河叔叔和慧心姑姑实在会哄孩子。他们带他们兄弟俩去看杂技、听说书、逛戏楼、看舞龙舞狮赛船赛马,还带他们去铁匠铺“实习”了两天,让他们兄弟俩一人“锤”了一柄小匕首出来;之后又是带他们寻找美食,又是带他们上演终极追杀,那真是又刺激又好玩。要说这段时间累是真累,所以他们瘦了不少,但是要说充实,那他们也真感觉充实。
这样的日子他们再过上一年半载都不会厌烦,可是还得赶回来见爹娘呢。若不然娘一直看不到他们兄弟俩,不知道该怎么哭鼻子。
正是因为惦记着爹娘,长洲长晖兄弟俩告别了那些惊险刺激的行程,回通州来了。但是进府之前他们还在和曲河打商量,想在通州停留几天之后,让曲河和慧心姑姑继续带着他们四处玩去。
玩耍又能长见识,又能长本事,还无心插柳给曲河叔叔找了个意中人——没错,因为朝夕相处的时间长了,曲河这个黄金单身汉就看上慧心了。如今两人还没戳破那层窗户纸,那机灵耳朵长洲看出来点苗头,就准备回府后让爹娘撮合撮合,让他们两成亲。
好歹也照顾了他们兄弟一路,他们兄弟俩也要有所报酬不是。
当然,这些都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出去玩啊。他们还有意让爹和曲河叔叔学学本事。别看爹在做官上非常有天分,但是论带孩子,十个爹爹也不是曲河叔叔的对手啊。
就这曲河叔叔还没成亲,还没自己的子嗣——不能想象曲河叔叔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会怎么带着小弟弟玩耍。真是想想就好羡慕啊。
不过自己爹也不差,他们兄弟俩也不嫌弃爹就是了。
长洲和长晖脑子里开小差,就这会儿功夫,长绮跑过来了。
三胞胎第一次分离开这么长时间,那可是真想念。刚才长洲看见亲娘都没真情实意的哭,如今看见一母同胞的妹妹了,他那眼泪就跟自来水似得,唰一下就下来了。
瑾娘看到这画面有些牙痒痒,但都是自己的孩子,她还能和孩子计较,和孩子吃醋不成?
不存在的,这些都不存在的。
三小只凑到一起交换“情报”去了,长洲长晖听说妹妹在船上帮着爹爹杀敌,那羡慕的目光都快化作实质了。当然,他们也很愤怒就是了。长晖气的脸红,可他嘴巴笨一些,到底没有骂出口。长洲就是个混不吝的,叉腰破口大骂通州世家不要脸,敢暗害他爹爹娘亲和兄长妹妹,以后生了儿子没小牛牛,死后下地狱要被拔舌腰斩。还有一系列“国骂”,听得瑾娘几人目瞪口呆,实在不知道长洲这是在哪进修来的这学问。
瑾娘气的脸红,指着儿子问,“你在外边这些时间,就给娘学了这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