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两人对几个孩子喜欢的紧,这要分开了,满心满眼舍不得。
两位夫人亲自送他们出门,可是让长安几人受宠若惊坏了。但无论他们如何推辞,魏思敏都坚持送他们一程,就连宋老夫人也道,“外边落日西斜,正是景色好的时候,我也出去看看景。”
得了,这话一说,还能如何阻拦呢?
宋老夫人与魏思敏将几人送到门口,才止了脚步。此时马车已经在门口停好了,只等几位公子姑娘上马车,就能立即出发。
小鱼儿往路口看去,还是没看见宋家的祖父与世伯,就惋惜道,“这次不能亲自给两位长辈辞别了,是我等失礼了。”
宋老夫人就笑呵呵道,“没事儿,没事儿,他们都是不举礼的人,不在乎这些的。小鱼儿一定记得再来蕲州啊,蕲州是个风水宝地,小鱼儿想要丹青上有所进展,这里是个学习的好地方。”
宋老夫人看着失魂落魄的孙子,到底忍不住帮衬着说了句话。只是这话能有几分作用,小鱼儿下次来是何年何月,这谁也说不准啊。
宋老夫人开口,“我和你们伯母就不去码头送你们了,让玉郎再送你们一程吧。”
长安几人还要推辞,宋玉安已经伸出手来要搀扶长乐和小鱼儿上马车,“快些吧,再晚下去要赶不上登船的时间了。”
马车内地方宽敞,是平日里书院专门接送一些偏远地区学生的。这也算是另类的校车了,里边地方非常大,坐下十个八个人完全是小问题。
几人都上了马车,宋玉安有意无意的占据了小鱼儿声测一个位置,小鱼儿这会儿功夫终于有时间和他说话了,便歉意道,“多谢玉安哥哥对我的一番苦心了。可惜我这就要回通州去,下次再过来蕲州不知是何年何月。玉安哥哥要宋祖母和伯母给我借书画观摩的事情,我已经和两位长辈说了不用了。”
遗憾又愧疚的心思占据了小鱼儿的胸腔,她的注意力都在这上边,也就无暇关注马车内其余几人的神色。
她没有看到的是,长安和荣哥儿正狐疑的看着宋玉安。玉安拜托了两位长辈借书画给小鱼儿观摩?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若是早些时日还罢了,若是在他们收到通州的来信,即将带小鱼儿归家时……这事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就连长乐,也纳罕的看过来。她这几天都住在辛大夫那里,和妹妹们的交流少了。但只限于和小鱼儿的交流变少,长绮可是每日往辛大夫那里跑的,可长绮怎么也没和她说这件事情?
一时间兄妹几个都若有似无的看着小鱼儿和宋玉安,尤其是宋玉安,看着朗月清风一样一个人……这可千万不要是他们的错觉啊。
宋玉安这时候却对旁人的视线完全视若无睹,他身上好似装了屏蔽器,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小鱼儿。
小鱼儿和他说了抱歉,宋玉安心中只觉得遗憾。同时心跳砰砰的,一颗心慌乱的厉害。
他也知道都到了这时候,再想留下小鱼儿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就是想再努力一下,即便现在留不下,最好也要让小鱼儿有一下来蕲州的机会,且最好早些过来蕲州。
宋玉安嗓音干哑说,“小鱼儿不需要愧疚,世叔与叔母想念你,你回家在父母膝下尽孝是应该的。只是……到底是决定好好在丹青一道上专研,那你回了通州后也万不可懈怠了。丹青之道,一日不练手生,三日不练心生。小鱼儿万望你坚持下去,我也会时常去信给你督促指点你的,我们共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