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怎么样呢?看着她挺着个肚子,眼都睁不开被他拖着散步消食,他更心疼啊。
吃饱喝足,翩翩睡意涌上来,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但是,不能睡,她还有事情问李和辉呢。
李和辉也乖觉,翩翩一问,他就答了,不过他这人也鬼的很,根本一句没提闵州形势不大好的事情,只说,“秦府的表公子身体不大妥当,之前秦府的老太爷就亲自拜托二哥,想让长乐过去给吴迅诊治,只是长乐暂时走不开,就说了要延后一些时日过去。不过,前些时日那孩子似乎又发了病,这次有些来势汹汹,大夫诊治的效果不太乐观。秦家着急上火,又让人去了府里求见二嫂,想让长乐尽快过来。”
这之后的事情,不用李和辉说,翩翩都知道了。那她还能说啥?都是为了孩子,秦府的人即便觉得这么做不妥,可那是府里的血脉子孙啊。换做他们家祁哥儿若是有什么不妥当,只要有大夫能治,她跑到天边也要把人请过来。她一会功夫也不能等,多等一天,就意味这孩子要多受一天折磨,为人父母长辈的,谁受得了这个?
况且吴迅这孩子也真是命苦,他当年被继母苛待的事儿,传的街头巷尾众人皆知。那时候那孩子都也八岁了,可却没个五岁的孩子个头高,而且整个人面黄肌瘦,一看就是饿出来的,还有那孱弱的身子,若是从落水后就好好养着,哪至于不见好转,却养成了即将撒手人寰的模样。
作孽哦,堂堂侯府,这么磋磨子孙,也不怕死后被祖宗们打破头。
翩翩满足了好奇心,也无暇再问其他,就抗不住睡意酣睡过去。
李和辉见她睡熟了,这才由衷的松口气。
怀孕的翩翩果然被之前的翩翩机敏,若是早先的翩翩,能把他盘问出花儿来。他想隐瞒点什么,难如登天。可现在翩翩根本都没详细问,就满足的睡着了。
那这不算他故意隐瞒吧?
等事发后,翩翩若是找他算账,他是不是可以将事情归咎到翩翩身上。
不过女人都是不讲理的,翩翩也是其中翘楚。届时他若敢推脱,翩翩怕不是要让他睡两个月书房。
念及此,李和辉头都大了。
他甚至有点后悔今天去见了长安和荣哥儿,若是不见他们,还可以佯作对此事不知的样子。可既然见过了……那之后只好把宋玉安拿出来应付了。想来有宋玉安对小鱼儿倾心的事情吸引翩翩的注意力,翩翩届时也无暇生他的气了。
李和辉放松下来,整个人也很快睡了过去。
不说这对小夫妻,只说到当天午后时,船只到了通州。
因闵州时态不对,商人们都避开了闵州之地,将预备倾销到闵州的货物,转卖到其余州府。
与江州、允州相比,通州距离闵州更近一些。而且这里在徐士衡这个总督的治理下,如今百姓们称的上一句安居乐业。加上通州的世家俱都已经伏诛,这里的富商巨贾和官员脑袋上都上了紧箍咒,再是不敢作恶犯法,所以外来商人想做生意时遇到少些麻烦,通州是个不错的地方。
也因为有这么多客商往来,如今通州的消息多到了爆炸的程度。
闵州危急的消息,也是昨天传到了闵州,进而由闵州,又先后传到了允州和蕲州等地。
因为闵州形势不明,从通州往闵州的船只寥寥无几。平日客船往来如梭的画面,在如今是见不到了,这让长安几人忍不住叹息。
他们从通州江面上过时,有船夫看到,竟然冲他们招手。
长安几人纳罕,就让船夫驾船靠了过去,结果对面那船夫就语重心长的说,“看几位小公子是要往闵州去,是也不是?”
长安点头,那眉间皱纹深刻的老丈就道,“几位小公子怕是不知道,如今闵州的形势不大对呢。那闵州的赵猛他反了啊!这人坏的很啊,竟然还打着杀奸臣的旗帜,要将咱们总督大人杀害。总督大人什么人品咱们不知道,可总督大人在通州办的可都是好事。要说这坏人啊,他赵猛比谁都像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