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那个位置是大哥的,今天白榆这么正式的与家人们汇聚在一起,还是长这么大头一回,白家父母也觉得这么多年有所亏欠,应该弥补给予一些亲情关爱,奈何躯壳里面换了芯,白榆全然不在意,欣然落座,就这施舍一样的亲情,别了,还不够开玩笑的,看着他们表演。
还没等白母陈述自己的一番思念,一号戏精率先上场,白诗雨在对面突然站了起来,把一旁的白子阳吓了一跳,不满道:“姐,你干嘛啊,吓我一跳”
白诗雨从两人一进门就察言观色,她这个叔父,在白家除了老爷子以外,就是头号家里掌权人,未来白家由谁掌控,交到谁手里都是显而易见的,父母再三强调,让她哄好白母,毕竟他们一家都仰仗着白父才谋得的工作地位与金钱,哄好这一家子都至关重要。
与白母的感情从小就开始维持了,她又是女孩子又是安抚师,白母十分乐意有这样一个孩子陪在身边,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白榆这个亲女儿一年都见不到白母几面,白诗雨了真真是陪伴在侧,跟古代皇太后身边的宫女一样,哪哪都有她,甚至房间都被安排在了离白母最近的那一层,白子阳也好哄,本身优秀说出去有面子就行,难的是她这个叔父与大哥。
平时小心翼翼的陪附着,叔父面前她是一点小动作都不敢搞,大哥更是捉摸不透,她从来不在这俩人面前晃悠,今天都凑在这里,她还是有点惧怕的。
白诗雨心思细腻,叔父在看到白榆的一瞬间,表情微变化她看在眼里,再不见小时候的冷漠,虽然没有明显的表示,从她多年观察到的,十分浅显的满意态度,自己刚还在告状,眼下的情况,显然自己办错事。
白诗雨也是个演技满分的,不然也拿不下白母与白子阳,刚站起来,眼泪就滚下来了。
只见她掩面哭泣,神情懊悔至极,全然没有下午碰到时的怯懦,只剩下小心翼翼,道:“叔父,我有话对堂姐说,可以吗”
白雪岑闻言挑了挑眉,没有说话,白诗雨被盯着,后背上冷汗都冒出来了,现场安静得很,白雪岑没有动静,白鹤也坐的端正目不斜视盯着面前的茶盏,不置一词。
白子阳这个伶不清的左右看看,想张口询问,又被母亲眼神制止,母亲碍于父亲在场,没有理会他的疑惑,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