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的对话变得相对容易些。
祁蘅神色微微挣扎了一下,但很快便放弃了抵抗,他侧过头,将鼻尖贴近符珍的侧颈,温柔地摩挲着。
"十一岁那年的家宴,朱秀逼我吃羊肉,可我对羊肉过敏。强忍着喝了三碗羊肉汤,最终还是没忍住当场呕吐起来......她说我没有家教,于是让祁言来教训我......"
祁蘅的语气平静得如同讲述他人的故事一般,但他的眼睫却在轻轻颤动,掩饰着内心的波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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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出的每一个字却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刺痛着符珍的心。
“祁言让佣人把我带进浴室,扒光了以后用冷水冲洗,后来他干脆取下淋浴头下的不锈钢软管一直抽我,不锈钢软管打碎了浴缸边缘,划伤了手臂。”
符珍轻柔地吻着他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痕,每一下都仿佛在抚慰着过去的伤痛。
祁蘅紧紧拥抱着她,轻声宽慰:“我没事的姐姐,早就不疼了。”
符珍听到他这句安慰,眼圈顿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心疼地想着,如果祁蘅能在一个幸福、健康的家庭中成长,他一定会成为一个矜贵且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
她温柔地吻上祁蘅的唇,作为对他勇敢面对伤痕的一种奖励。
因为她知道,ptsd对祁蘅的影响非常严重,她需要耐心地引导他慢慢走出阴影,面对过去的创伤。
祁蘅被她热烈的吻弄得有些慌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当符珍松开他时,他紧紧抓住沙发扶手,努力撑起身体坐直,低着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堪和紧张的神情。
“宝宝乖乖的,姐姐不会嫌弃你,身上的伤是宝宝努力长大没有放弃自己的勋章,姐姐觉得你特别特别好,很厉害,很强大。”
祁蘅被符珍那句宝宝给喊的愣住,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尽量稳住情绪的低声回应她。
“姐姐...我不是小朋友了。”
符珍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阿蘅在我这儿就是小朋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