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小口小口的吞咽着那杯药,因为疼痛紧皱着眉头,脸色苍白,眼睛却亮亮的,没有半分疯狂和病态,
“你找好顶罪的人了?秦家的人?”
虽然是个问句,但是祁蘅却很确定自己的猜测,秦婉晴嘴角微微扬起,说起来,这个孩子不仅聪明,而且是最了解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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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去摸他的额头,这次祁蘅没躲,反而笑了,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嘲讽。
“你再这样演下去,是不是舍不得杀我了?”
“秦婉晴,你真的挺可笑的。”
他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扶着身侧的墙稳住了身形,比护工更专业熟练的陈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两支退烧药,一针消炎针,不管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得先缓两个小时,秦院长,这点休息时间我希望你别来恶心我。”
“好,先去换衣服吧。”
光线渐渐消失,黑暗重新将他笼罩,祁蘅冷静的给自己打完针,直接躺在了地上,外面的情况他现在没空去想,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只要季怀声那边尽快找到符珍的位置,步砚闻那边的武装力量就会立刻展开救援。
而步砚闻一旦有所动作,帝京那边的益盛的高层一定会收到风声,珍珍手里不仅有益盛的犯罪证据,
甚至还有权贵之间勾结益盛地下交易网络的名单,上面那位不可能任由这些证据链落到步砚闻手里。
一定会抢在他之前行动,而秦婉晴也指望着用珍珍手里的东西去要挟她的老板,那么在秦婉晴手里,
符珍反而是安全的。
珍世的情况就更不用担心,早在出事以前,就已经将核心的资产和研究都转移到了海外,
医疗项目是和华国合作的,秦婉晴不敢轻易去查,这条线就成了祁蘅调动资产最好的掩护。
其余的损失对于他来说,等到以后在想拿回来,也没人敢和他抢,现在只需要等季怀声那边的消息,
等到帝京那个大鬼露面,抓到了大的,秦婉晴这个小鬼,也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对比起外面已经布好的棋局,他现在更需要的是休息,祁蘅强迫着自己赶紧睡觉,他没空陪着秦婉晴发疯,
来益盛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地下交易场所真正的账本捏在这个疯女人手里,想要彻底把这个扎根的网全部连根拔起,
一个也不落下,就得拿到账本,否则就算是抓了大小鬼,很多人也会通过关系逃脱原本该有的制裁。
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一艘小型游轮在海域上航行,避开了所有的航线后,停在了海面上,海浪声吵醒了船舱里的符珍,
对方下的药量实在太猛,让她昏迷了一天一夜,她看了一眼窗外,自己应该是被带到了海上,
身上没有受伤,船舱的门被锁上了,完全打不开。
她忧心忡忡的看着窗外的海浪,心里更多的是担心祁蘅,自己出了事,他不知道该急成什么样子,
不能一直这么被动,既然是秦婉晴抓了自己,那么她想要的应该是南湾别墅的资料。
还会利用自己来威胁阿蘅,得尽快脱身,不然祁蘅必然会出事,符珍思考了一下现在的局面,
心里大概有了主意,她敲响了船舱的门,外面有人把手,听到动静后,并没有开门,
“老实待着。”
“通知你们能做主的人,我想和他谈谈。”
“我只等一个小时,如果没人来,我会把益盛的资料的公布出去,这条命我不要了,也休想用我威胁任何人。”
符珍说完直接坐回了床上,这个时候她只能赌,晚晚收不到步砚闻的消息是不会冒着暴露的风险,轻易去南湾别墅的,
但是这些人拿不到她手里的资料也不敢轻举妄动,更加不知道她是不是提前做了安排,双方都摸不清对方手里的底牌,
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坐下来谈,她的这条命就是她现在最大的筹码了。
外面的人没有说话,但是符珍听到了对方离开的脚步声,应该是去汇报情况了,
但是对方应该是故意给她下马威,硬是足足耗了一个小时,船舱的门才打开,两个精壮的杀手看向她,
“符珍小姐,请。”
海风吹拂,符珍身上还穿着一天前出门时,祁蘅给她套上的黑色风衣,里面是一件丝缎质感的白色衬衫,下身穿着紧身的深色长裤,
包裹着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极具设计感的马丁靴,卡扣束缚在小腿的位置,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像是欧式贵族里身穿骑马装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