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花千树看着再次站到自己面前的枸杞,一脸无奈。
“你这又是作甚?”
“我已经想好了。”
“没有人催你,你也不必急着给出答案...”
“我是真的想清楚了。我的‘知’是...”
“你不必说与我听。”花千树想了想,补充道,“更不要想着说与任何人听。”
“这又是为何?”
花千树倒吸一口凉气,“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除了知道有求知这么一回事之外,剩下任何有关于它的一切你都一概不知对吗?”
“我...”枸杞心虚地回应道,“我还知道求知分作五境还有三个小境,分别是...”
“那你知道的可真不少。”
“我,我错了,我有罪,我检讨...”
“还是之前的例子,你还是那个忠心耿耿的侍卫,但这次,我们再加上一个假设,假设你要护主子周全的‘知’人尽皆知。”花千树摆了摆手,耐着性子解释道。
“人尽皆知?不至于吧。”
“我当然知道你只会把自己所求的‘知’告诉给身边最信任的人,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所信任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有着自己信任的人,他所信任的那位又同样如此?以此类推,人尽皆知不过是时间问题。”
“好吧。”枸杞一下就联想起了六度分隔理论,意识到花千树并非是在危言耸听。
“接下来,我们不妨再来讨论一下那位主子的死因。既然你的‘知’人尽皆知,自然也就包括你的对手。那么,你觉得你的主子是怎么死的?是自然死亡吗?是意外?还是根本就是有人蓄谋已久?”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枸杞也不立傻白甜人设,很快就意会道,“你指的是,一个人的‘知’在极端情况下甚至会变成对手针对和利用的弱点。”
“错。”花千树纠正道,“你要知道,高手间的对决往往始于心境上的交锋,一个人的心境从来都是对手优先打击的对象,而非是你所说的极端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