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亓站在台下,旁边还站着林元。南宫瑾言走至观众坐席的入口处,容亓回头,似乎是看了好多次,此刻终于与南宫瑾言的目光撞上,他摇摇头,表情肃穆。南宫瑾言便朝着容亓的方向走,走到容亓身边时,林元转过身子,作揖行礼。
“怎么回事?”南宫瑾言问道。
容亓叹了口气,而后笑了,他偏头看到目光中闪烁着几分疑惑的南宫瑾言,应道:“那位姑娘说她想试一试了。这一路走下来,我看出你对她的偏护了,不难猜测,她身体并不适合习武,对吗?”
南宫瑾言颔首:“你猜的不错。”
林元忽而开口:“公子放心,瑢华长老方才已事先赠与她一块廊环牌,初次比试,应该不会有问题。”
南宫瑾言没应声,而是看向在擂台上的“云服媚”。
北冥幽提着把泽兰楼里备用的铁剑,揣摩着对面手执长剑的男人。
不知是不是她这身体的原因,这把剑提着也谈不上轻。
北冥幽抬手,挽了个剑花,察觉出是这剑太重了。
此物清一色的模样,备用的货色,重量不一,细节也都略有差别,并不能称得上“武器”。与先前她在神界初登擂台时所握的剑大不相同。
况且她也不相同了。
看似处处相似,实则早已物是人非。兵器变了,场地变了,事事都在变化,处境、能力、对手,即便她的魂灵仍是那一个,可她掌控不了的东西,也都连带着她一起换了副模样。又怎能同日而语呢。
对手发起进攻,剑气如虹,北冥幽现在不是最佳状态,看着兵刃向她袭来,竟纹丝不动。
南宫瑾言从场下看着,右手不禁捏了捏白玉扳指。
就在剑锋马上落在北冥幽脖颈时,北冥幽脚下轻轻一掠,轻轻巧巧地一个转身,堪堪躲开了攻击。
台下的众人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