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楼,某居处
看着满面凝重的老妇,李师师也是嗤笑出声,将手边方才斟好的茶盏递与孙二娘,瞧着依旧是无动于衷丝毫没有接过架势的孙二娘,李师师也是干脆利落重新收了回来放置到自个跟前,行云流水一系列动作颇多流畅引得身侧一直在看热闹的年轻女子也是笑容更大,孙二娘如何瞧不出这一大一小是故意在看笑话,看着眼前明显是摆放了许久的糕饼,明明是精致无二的模样却也明显是瞧得出放置许久早是失了新鲜。
以色侍人者,为着保持容颜姣好身段有致,吃食方面日常早是与旁人不能相较。只是看在她这等做吃食的人眼中,这般好的糕饼就这么生生失了新鲜,属实也是,暴殄天物。“这些糕饼甜物,姑娘若不弃,不如赏赐了老身罢。”
“前番张大掌柜从白矾楼处大张旗鼓搜罗了一众好物便是往任店处去,东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任店处这正月里头打肿脸充胖子,便是连宫中抖因着那与金国赔付的缘故元宵庆典都减省,偏生任店处都到了正月底还依着从前旧例没有更改,如今到底是”
“任店处一贯得官家和众位贵人之心,姑娘这话,倒是有错漏。”
”李厨既是提点,那我倒是要问一声,李厨今次不请自来,又是什么规矩,男女有别的道理,白矾楼处,难不成彭大掌柜没有教过么?“
“姑娘莫怪,这小子不过是情急了些,一时失了分寸,待到回去我定然是“
“二东家这数日行事越发毛毛躁躁,也无怪那些小子们明里暗里都在议论定然是因着柳厨有喜事的缘故,毕竟旁人不知晓,我白矾楼处谁人不知,孙娘子那侄女,二东家明里暗里,可是去讨好许多次了。”
“姑娘慎言!”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二东家既然敢做,害怕别人说么?”
缓缓起身便往外走,临了还不忘留下个轻蔑的眼神彭西如何瞧不出是故意。
眼见着孙二娘一脸无动于衷,彭西咬着牙,到底还是心不甘情不愿跺跺脚就往外走。
安静的室内,孙二娘冷哼出声,看着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李二毛也是眉头挑起,“二毛,如今不相干的都走了干净,你有话,大可直说。”
“小子心意,都在这食盒中,孙娘子且与程哥儿一并拿回去,他自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