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纯带着他的侍卫与丫鬟走在这山间小路上,说这条小路偏僻嘛,又不算很偏僻,道路的两旁都是村子挨着村子,要说这条小路热闹吧,又不算很热闹,村子都是些老幼妇孺在,可能是这里距离扬州城近吧,而扬州城又是可以通往其他大洲的城市,交通发达便利。
所以许多青壮男子都会选择去扬州城发展,至于村里的老幼妇孺也会种植一些药材或者一些水果,统一批发给城里的商人。
老头子拿出水壶,笑着问道:“公子,走了一整天了,应该也渴了吧,要不要来两滴酒啊,可香了。”
旁边的丫鬟走到老头子身旁,一手把老头子手上的酒壶给抢走,生气道:“师父,你自己喝酒就算了,还想骗公子喝酒,没收,你都没得喝了。”
老头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委屈巴巴道:“我把我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给公子而已,而且公子不是还没给答复啊,要是公子不喝,你又把我的酒壶给收走了,那我估计连走路都没力气了。要知道,这儿离汶栩王朝还有好远好远的路程哩。”
正当丫鬟犹豫的时候,老头子“唰”地一声,把丫鬟手上的酒壶重新夺了回来,还跑到李不纯身边,做着鬼脸说道:“嘿,拿回来了。云芯这么笨,到时候你让师父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跟着公子远游啊。”
那个叫云芯的丫鬟被自己师父气得脸的红了,指着他大骂道:“臭师父,别被我抓到,要是被我抓到,你这酒壶就从此没收。”说完,云芯就朝着他师父跑去。
“你来啊。你来啊。被你抓到了,我叫你师父。”老头子反驳道。
李不纯伸手一开扇,两人立即安静了下来,不再打闹。李不纯单手抵住额头,这两个当初在船上就是因为怕他们这么打闹,才让两人分开待在房间里的,还以为他们来到寅宾洲安分一点的,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
“我说羌戊叔,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啊,你这个岁数,加上云芯这个岁数,两人都有八十多岁了吧,没必要整天像个小孩子那样,天天把自己的徒弟给惹恼吧。”李不纯这边跟陈羌戊说了几句,转去云芯那边又看向她,摆了摆手。
云芯鼓着气,走到自家公子面前,低下头。
李不纯轻轻地在云芯脑壳上敲了一下,云芯“哎哟”了一声,抱住了脑袋。
“还有你。”李不纯看向陈羌戊,摊出手掌。
陈羌戊叹息了一声,说道:“哎,好好好,公子都这么说了,就听公子的吧。”他把手中的酒壶不依不舍地放到了李不纯的手上。
李不纯收好酒壶,继续说道:“还有呢?”
陈羌戊又叹息了一声,转身向云芯说道:“我的好徒儿,对不起,是师父的错,师父不应该整天惹你生气的。所以,这五个铜板,就给你了。”
“五个?”李不纯问道。
“那十个?”陈羌戊看向自家公子说道。
李不纯依然摇了摇头。
“十五个?”陈羌戊颤抖地说道,公子你可别再摇头,十五个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大出血的了,再往上加的话,你直接要了老夫的命得了。
李不纯折扇一收,笑着说道:“翻个倍,三十个铜板,现在立刻交到云芯的手上。”
陈羌戊感觉到一阵雷电劈到了自己的身上,三十个铜板,没了没了。没有美酒喝,不能玩小鱼小虾小蟹了。存在这世间的乐趣都没了啊。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刚好三十个铜板,谢谢师父,谢谢公子。”云芯把数好的铜板放进自己的钱袋子了,笑嘻嘻地跟上自家公子。
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一条岔路走了出来,李不纯定睛一看,这个白衣少年不就是凌风澜少侠吗?他什么时候走的,比那位沈颖春姑娘走得还要神秘。不愧是名字中带着有个风字的,像风一般自由,来无影去无踪啊。
然而,这些内心戏,凌风澜自然不知道,只看到李不纯像个孩子那样,朝着他这边挥着手,下一刻,肯定会跑过来,对他说一句,这么巧啊,凌公子,既然有缘,不如一起再走一段路程吧,前提是我们的方向是一致的才行。
只见李不纯兴致冲冲地跑到凌风澜眼前,笑着说道:“这么巧啊,凌公子,既然有缘,不如一起再走一段路程吧,前提是我们的方向是一致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