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泉继续说道:“是的,按照现在的情况,确实如此,陈鸿景最终的审判结果要么是死刑,要么就是坐上个十年二十年。除非,等到陆师爷醒来,就能有第二种说法。”
范小息向前一步踏出,笑道:“第二种说法那就是陈鸿景是无罪的,陈鸿景为李大爷诊断,开药到用药这一整个疗程都是没问题的,李大爷的死是其他原因而导致的。”
陈梦德紧接着说道:“是的,这也是我跟叶大人所想的最后一个办法了,只要陆师爷一醒来,我们就能掌握多一条线索。这样子,我们就更有把握证明陈鸿景有可能是无辜的。”
陈煦笑了笑说道:“掌握多一条线索就能证明陈鸿景是无罪的吗?还是说,这条线索只能让陈鸿景判轻个十年呢?又或者陆师爷醒来后说,没有这个证据呢?”
叶清泉没有说话,陈梦德也没有说话,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有一些话,根本没有说出口的必要。虽然他们都感觉无论是陈鸿景这一桩案子还是幕昔年那一案子,都是别人陷害的,但是他们就是找不到证据,没有找到证据,单凭感觉,一切都是废话。
“不是,我说其他仙家宗门下山游历的弟子,都能摆出自己的靠山后台,陈墨源的孙子这个身份真的就这么不顶用吗?就算你们大源王朝可以不看,你们甘草堂也可以不看,那陈墨源这个身份文坛圣地和大岚王朝总要给陈墨源几分薄面吧。”陈芷善无奈地说道。
“陈姑娘,文坛圣地和大岚王朝确实要给陈墨源这一位老前辈几分薄面,但是由于一些私人关系,我们已经跟陈墨源老前辈划清了分界线,无论是这件事情也好,还是以后的其他事情,只要是关于陈墨源的事情,我们都不能出手帮忙。”
门前来了两人,大岚王朝六王子钟岱翰以及他的侍卫,李舟嵩。
钟岱翰望着陈煦说道:“这位姑娘,刚才我们也听到了。你们舆论也用了,身份也用了,都不能帮到陈鸿景一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只能等他们所说的师爷醒来,赌一下最后那百分之五十的证据是否存在。如果不存在,我手上也有几张底牌可以打,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陈鸿景要坐个十几二十年的牢,总比失去了性命好,作为山上修行者,这段时光也不算多。所以,还请你放弃劫狱这个想法,千万别想着挑战一个王朝的律法,要是事情闹大了,文坛圣地追究下来,陈鸿景恐怕会得到更严重的惩罚。”
陈煦沉默了一会,直接往外走:“我出去透口气。”
旺隘刚想起身跟出去,却被范小息拉了回来,并拍了拍旺隘的肩膀说道:“没事,我去看着她。”
范小息跟随着陈煦来到了一座石桥上,笑着说道:“我叫范小息,是陈鸿景的舍友。你可以叫我小息哥,嫌麻烦的话,也可以直接叫我胖子,毕竟他们也是嫌麻烦,直接叫我胖子的。”
“我叫陈煦。”
范小息苦笑了一下,自己说了那么多话,人家一句话便把自己给打发掉了。他从衣服当中掏出一张符箓,双手掐诀,符箓发出阵阵金光,不一会,一只被水珠包裹住的紫金晴从符箓中跳了出来,正好跳到了陈煦的手上。
“这小东西啊,可是陈鸿景之前在去往寅宾洲路上抓的。由于它叫紫金晴,但是又不能老是叫它紫金晴,于是乎帮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紫祈。”
虽然这条紫金晴身上没有签订主仆契约,但是陈煦在它身上感受到了陈鸿景的气息。
“对了,还有这几样玩意,也是这个小东西的,不过这小东西就是喜欢待在里面。”范小息双手又是一挥,一个鱼缸出现到范小息的手上,鱼缸当中还有那一座青白玉色的小桥,一个红色的小灯笼,以及一块白色的鹅卵石。
陈煦看了一下,便单手托着紫金晴,另一只手也双指并拢化诀把河流的水吸到紫金晴的那个水珠当中,等到水珠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陈煦便把鱼缸里的那几样东西同时丢进水珠里,小紫祈立即用头玩耍着那灯笼。
“这水珠不比那鱼缸来得更大,更舒服吗?消灾能避祸,小运伴终生。你要好好保佑你家小主人早点渡过这一劫才行啊,小紫祈。”陈煦对着小紫祈说道。
小紫祈好像听懂了陈煦所讲的话,朝着她的方向游了过去,顶着头上的灯笼,还转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