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寰最近有些心烦。像他活到这把年纪这等境界者养气功夫自然不用说,可他确实烦。
帝国要西征,和慕兰草原的雄鹰决一雌雄。御前会议上,初步达成各大门派要派出有实力的长老弟子参战。虽说帝国许诺了不少利益,但他不看好此次征伐,反从中嗅出阴谋的味道。
青元帝国貌似强大,反韩势力暗流涌动不用说,天南修真界各大门派能派出真正的实力和慕兰族“法士”血战,难。
韩教如今元婴修士有两个,孔启婷元婴中期初阶,胡昱才踏入元婴境。看似韩教教徒弟子众多,杨寰并不看好,就这点家底能折腾个啥样?
一场消耗战,只要明事理的人皆心知肚明。一场劳民伤财的战争,那苦的是天南百姓,亡的是帝国军卒,衰的是天南修真各派。
几千年前,慕兰法士大举入侵天南想吞并天南各国。那时的天南修真各派还是一盘散沙,还有与慕兰族人有血缘的越国、元武国等燕族人作内应,双方几经大战,最后还是无功而返。那还是一场修士间的争斗还没涉及凡人,之后慕兰人元气大伤,没对天南大陆再无大的征伐。
今日之慕兰草原已不是几千年前的贫穷落后的不毛之地。慕兰各族是游牧民族,民风彪悍无比,人人爱舞刀弄枪。尚武精神比天南大陆原越国、东江国等疆域内的民众喜好武风更甚。
自从天南与大晋开辟商路,慕兰草原作为商路中重要一环,慕兰人受益匪浅。洒落在慕兰草原上万千大大小小的部落开始了大融合,类似城邦社会形态形成。虽说以城墙为体现的城镇没有,大部分部落还是游牧形态存在,但有些牧民定居建造居所从事贸易交易,无数年这类人的财富积累是无法想象的。
财富的增加,生活的稳定,物质的充裕导致人口激增,带来的是低阶修为的法士基数越来越庞大。若要全部统计如今慕兰草原上法士数量远远超出世人想象,中高级修为的法士必然增多。
慕兰草原上的修真资源比天南比大晋稀缺的可怜,但随着城邦增多壮大,交易机会增多。交易物品繁多更容易获得,法士们获取修真资源的机会也增多了。
慕兰草原上部落游民始终没被异族统治,得益于本族血脉法士的守护。慕兰人的血脉传承和修炼方式异于其他区域,他们能将五行道术修习的炉火纯青,又能将“灵术”修炼的出神入化。这“灵术”是结合草原上一些部落不传秘术,融汇出更厉害、更诡异的新法术,千奇百怪各不相同。这种“灵术”独属法士的看家本领,慕兰草原以外的修士能将各“灵术”学会并融汇贯通少之又少。
慕兰草原上修真资源匮乏,法士修炼极为刻苦,相互间争夺也极为凶残血腥,天南练气筑基修士与其同阶斗法中往往处于下风。
还有大晋动荡无数年,不知有多少修士入慕兰草原隐藏,或已融入其中。这些修士不会到天南大陆惹是生非,但有修士到他们那里滋扰他们估计不会退让或袖手旁观。
虽说敖放拿出一份多年对慕兰草原上各部落势力的实力暗中调查统计的数据,但他不会信以为真。若有人说他杨寰元婴后期实力,估计相信的人不是草包就是蠢驴一头。
这些年落云宗一些附属势力被一股势力打压或吞并,他已有察觉。玄黄派底细别人不大清楚,他却知晓。当年凡人能修炼出“域”让他费解,后来结合韩鸣给他关于宇文鸿运搜魂玉简,通过调查推测后猜出这玄黄派凭空出现其背后应有仙人的幕后推手。
自己去过神秘的域外,见识过大能们的领域神通斗法。自己若不是想修“炼天人五衰法”走另一条仙路,参照韩师祖他们留下的修炼心得迈入化神不是不可能。
“炼天人五衰法”不是本界功法,即使有域外前辈的心得,但他对此功法修炼还要摸索。不同的星域界面类同修炼功法有可能大同小异,界面法则有可能不一样甚至各不相同。法则不一,修者修炼中导气纳气周天运行气血冲经络炼体炼神定会有差异。
修炼马虎不得,稍有不慎气血逆流错乱,急火攻心紊乱丹田,一旦走火入魔一切尽废。杨寰一直揣摩此功法意境,天南大陆处于低界面,若强行天人五衰,怕天道不容。
按师祖他们的功法悟道化凡入神,再炼虚、合体、大乘、破体、虚仙化真成就仙人。若按部就班的来,以他的灵根与天资,估计到化神境便老死于此。
自己曾经穿梭星空出去过,见识过。走前人路是不会有弯路,但不想因自己平庸资质被桎梏,要想达到新的高度即使不能成功他也要尝试。不甘心,一直是他不跨入化神境的原因所在。
那如南柯一梦的经历,见识过那些高人大咖面前合体大乘境皆是蝼蚁的世界,不怦然心动才怪。化神炼虚境早就不再是追求的目标,即使与之相比以自己资质要能达到心想的高度还是个梦想,那也要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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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看好这次西征,即使能跑马圈地,但长久不了。西征将是一场消耗战,若背后玄黄派扯起反韩大旗矛头必会指向落云宗。玄黄派振臂一呼,潜藏在暗地里的牛鬼蛇神将又一次跳将出来搅风搅雨。
还有那敖放,一个结丹修士跳来跳去张扬无比。他看过此人,看不透,估计普通元婴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定有秘密有故事的人,自己是有故事的人,难道别人就没有?
新帝聪颖好武,是始帝之长孙,韩文坚长子。韩文坚长期和韩尚志生活在一起,结婚早,育有三子三女。韩文坚觉得自己老大一把年纪,兄长不继位自己有何德何能上位。
韩文举生有一子二女,由于结婚晚,常年生活在军旅中,生育较晚。他这三个子女习武成痴,不喜权谋。他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