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多里,眼前出现很多连排房屋。中心地带是泥屋,一侧有很多木屋,更外围又有无数茅草屋。
军头告诉他们这里新建这些,后来预计不足,受灾的太多了。木屋和茅草屋是后来新增的,他们这批来的晚,只能住茅屋。
焦站和另那三青年跟着军头领物品分茅屋,忙的不可开交。
能动的都跟着去忙碌了,一群小孩呆在焦春天旁等着。
那些天病倒的在上船后喝了船上配制的药汤,都好了。可焦春天受此打击,人老了很多,精神一直不济,很多事都由焦站去忙。
云堡寨老少近二百口,如今只剩五十六口。很多外出办事或打猎劳作,估计葬身水患中了。有些或上了其它山头,但一路查询一些安置点,皆不见踪影,估计存活下来的微乎其微了。这些可都是焦姓一根藤上下来的,作为族长的焦春天心痛的很。
还有自家兄弟三人加上三妹家就剩十八口,老二去了镇里,老三和三妹夫去山里打猎,看来幸免于难只能祈盼了。
还有大妹、二妹两大家子,估计……唉,自己死后见到父母如何说呀!父母去的早,几弟兄姊妹有他拉扯大的浓浓情愫。
大家对失去家园失去亲人变得一无所有,不光心很难过,现实生活也很难过。但活着,还是要咬紧牙关的活着,焦春天却有些过不了这坎。
朝廷拨发了救灾物质,安排了住所。灾民们有了遮风避雨的地方,这也是对活着人们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海潮退去,灾民想回家园,朝廷告诉他们的家乡已经是大海的一部分了。
众人在万分惋惜中只能等待朝廷的救济和生活劳作上的安排。他们相信朝廷既然把他们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如今是不会放弃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