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股还未收敛的内力,叫其顺着扬州慢心法继续在体内运转。
待这股内力游走得他丹田几乎要枯竭了,方多病才缓缓将将其导回李莲花的丹田处,又将自己用作引导的那丝内力收回。
失去了他手掌支撑的李莲花无力地软倒了下来,他连忙伸手将人扶住,小心翼翼地将人揽在怀里。
李莲花身上很凉,跟记忆中在柴房中冷得直打哆嗦时一样,叫方多病忍不住拽过了一旁的被子,将他裹了起来。
他垂首去看枕在自己肩上的人,指尖犹豫地轻轻落在他脸上。
这个触碰也只是浅尝即止,若是要他再往下,他又觉得有些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李莲花……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哪怕他同样是应渊的分神,但兴许是先入为主,他在面对李莲花的时候,其实并不太能真的将他跟应渊联系在一起。
他将人扶躺在床上,披散的乌发一下便散在了枕上,大抵是因为还有些不适,这人的眉头微微皱着,带着明显有别于清醒时那滑头老狐狸的脆弱。
方多病将他的手放进了被子里,手指还是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脸,声音极低地叹息道:“明明就是毒发了,非得将我骗走,等到我回来的时候,又会装作若无其事。”
“明明……都已经知道我发现了。”
他目光慢慢转向了李莲花白皙的耳垂,上面有三个黑色的,不细看几乎不会发现的小洞。
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在那三个小洞上,轻轻蹭了一下。
也不知被他指腹烫的,还是这三个小洞本身的缘故,眼前白嫩的耳垂便这么肉眼可见地涨红起来。
方多病摩挲了一下手指,到底没有再上手多摸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