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姝心疼地攥紧了阿晴的手。

阿晴反过来担心她：“那姐姐是怎么来的呢？”

连姝感受着掌心的凉意，手中聚拢起一点灵气，缓缓涌入阿晴的身体。

短暂的温暖驱散了寒意。

连姝郑重道：“我会带你们回去的。”

“回去？”

刹那间，阿晴怔愣，有些不可置信道：“……我还可以回去吗？”

连姝无比坚定：“能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带你们回去的。”

阿晴心底攀升出喜悦，回想起那一碗浓稠的白粥，眼中的光芒又顷刻间熄灭，变得黯淡无光：“……是他们不要我的，我是累赘，回去了、回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还可能再次被卖掉。

连姝问：“想要去学堂吗？”

阿晴没有反应过来，她复述一遍：“去学堂？”

连姝笑了笑：“是啊。”

阿晴心中饱含酸涩：“可是、可是我没有灵石……”

连姝说：“不用灵石的，只要签订了契约，就可以在学堂免费读书，还有武馆，当然想要学医的话，我还可以推荐你去医馆学医……”

阿晴抿紧唇，扯出笑容：“这些都是富家人才能上的起的吧。可我一无所有，是个没人要的累赘……”

连姝握紧了那只冰冷的手，目光游弋着碎光：“你值得的。”

阿晴浑身一颤，她扭过头，想要去看连姝的表情。

坚毅的神色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那饱含信任的目光要把她的心脏灼烧掉。

不是在开玩笑。

心脏中那簇熄灭的火苗聚拢了些点点火星。

阿晴依旧犹豫，无力地张张嘴：“可是我，我什么也不会，也很笨……”

隔着笼子，连姝朝着瘦弱的女孩温和地笑着：“怎么会呢？”

“你要相信自己，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只要你想，你会变得更加自由、博学、优秀，也能遇见更多的伙伴，看见更广阔的天地。”

“迄今为止，你已经很努力地去生活了。我们只要熬过这一茬，一切都会变好的。”

阿晴眼眶湿润，她用另一只手努力擦去泪水。

她也一直都坚信着。

一切都会变好的，只可惜接连的变故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哽咽着，一字一句说着：“姐姐……我想出去的，我好害怕，我也想读书，我也想变强……”

她想撕破命运的帷幕，站在自己的舞台上，成为自己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