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没那灵活的身手腿脚的,走过来要让小鬼子瞅着就走不脱了,准得被抓去打一顿充劳工营里去,这样装残鬼子才没把我当回事。”周打轮笑了笑道,从怀里掏出包干粮,向木楼上走去。
二楼里支架在屋拱位置的木架上仰面躺着的方华双手搓着困乏的脸,转过头看着周打轮和花二走近来,问道:“今天是多少号了?”
周打轮说着把手头的干粮递过上给方华。“十七号,你在这里熬了有十九天了,好不好受?”
“还打算熬多少天?”花二跟着问了句。
“我记得有次我和家父在南京鼓楼区的一处别墅外面的筒子楼里守一军阀副军长的情妇家,足足候了两个月才等到那名军阀头子的出现,家父从隔得数十米的四楼窗口一枪将其撂倒,然后我父女俩被半个连的军队辗转一路追到徐州才摆脱追杀。”
方华说着从木架上滑下身子,伸展一下手脚继续道:“如果三斩藤枝不从他的府阺出来给我个好身位,我就跟他一直耗下去。”
“只怕没过得今夜你就耗不下去,今晚咱们要把镇里搅翻起来,把鬼子都往山上面引。”
花二说着忽然有点想不明白,又说道:“可那山里头啥时候才撤军呢?这里的闹腾能坚持多久?”
方华在木楼板上的一张板凳上坐下说:“这是啥意思?你是说夜晚以后有军队往这边撤?他们从这里过路往那里走呢?”
花二走到房子一头的窗口望张山下面的海港,看见那里停着一艘运输型军舰,他回过身对周打轮说:“轮子,你来看那艘船能走多少人?”
周打轮走近窗口望着下方说道:“这不是前几天才到的军舰么,鬼子下船的时候我约模数了一下足有一千来人,还下了数辆卡车和好多弹药军火,有些堆进了下面新建好的仓库里。”
“那鬼子兵去了那里?在下面的军营里?”
“早散出去了,去追溃军去了。”
“他们说要从这里夺条船往外海去,你说这个办法可行么?”花二掉头问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