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现在不能用猛药,只能慢慢的小心调养着。”
“可有把握把人治好?”
“……草民不敢保证。”他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说了实话。
“知道了。”容衍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管家,拿了方子去医馆开药。”
……
屋内只剩下二人独处。
容衍拿着布巾沾了温水,轻轻擦拭她的脸蛋。动作细致,怕不小心蹭痛了她。
他的指尖落在阮软轻轻皱起的眉头上,轻触——
他当然认识这张脸。
苏鸿曾拿来一副画像,画像上画的就是眼前的这张脸。
当时苏鸿的女儿跑了,在他的示意下苏鸿从外面领了一个义女替她进宫。
定下人选时苏鸿特意送了一副画像过来让他过目,那时他漠不关心,只随意的过了一眼就让人送了回去。
同时送过去的还有一句话,让他自己定下就好。
容衍自诩运筹帷幄,每一步都算无遗策从不后悔。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对已经发生的事念念不忘。
眼下却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
阮软醒来的时候耳边嗡嗡嗡的响个不停,脑袋也晕晕乎乎的,嗓子干得快冒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