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就看到桌上的那封信,压在玉佩下,微微翘起一角。
亓官曜大步走到桌前,拿起那块玉佩和黄色信封,面上表情沉的可怕。
孙公公并一众侍从都战战兢兢,不敢上前,生怕在这时候触了他的霉头。
毕竟这场面一看就是出事了。
亓官曜握着手中玉佩的力道有些失控,他认出了这是阮软身上的配饰。
三两下拆开手中的信纸,上面只写着短短几句。
“陛下,人我带走了。明日辰时,望与你崖顶一叙。另,我不介意你多带些人来见证。”
最下方是他留下的落款。
字里行间都含着得意,像是确信自己已胜券在握。
亓官曜扫过上面的字迹,而后指节一收用力揉皱了信纸。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无声的空间里十分明显。
玉佩断裂处狠狠嵌入掌心,粘稠的血液沿着穗子缓缓流下,而他却还在用力。
下人们跪了一地,扑通跪下的动作很快却又放得很轻,连呼吸声都小心控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