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别……”
脑海中瞬间炸出了烟花,还未完全出口的推拒卡在喉咙中,她的大脑过于兴奋只剩下一片空白,眼尾处滚'烫的泪水滑落。
……
夜已经完全深了。
低泣声止歇,阮软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眼睛红彤彤的,随意丢弃的学生装上撕开了几条明显的裂痕,两条麻花辫凌乱的垂在身前。
裴殊言一身雪白衬衫,衣扣完整的扣到脖颈,隐隐透出几条红色的抓痕,衬衣褶皱着,像是被用力抓'揉过。
说出那些话前她全然没想过后果,被狠'狠收拾了才知道后悔。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不知死活的去挑豆他,悔恨的泪水都快要在枕头上流干了。
阮软睁着红彤彤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明明已经这般亲密,他却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方才他可不是这样的!
“裴先生,我难受。”阮软动来动去,在被子里也不安分。
他淡漠视线不轻不重的滑过她,薄淡的唇轻启,“想了?”
冷白修长的指伸向她的被子。
她的脸色顿时凝固住,把自己再往里面藏了藏,“您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好困,我先睡了。”
不敢再做些什么。
中途被饥饿感叫醒,管家端来了温着的粥,米粒已经被煮开了花,清甜的米香散开来,津液忍不住分泌而出。
温热的粥沿着食道滑下,肉糜炖的软烂,她满足的喝下一整碗粥,这么晚了也不会难以消化。
第二日早晨她清醒的时候身侧已经无人,床侧叠着一套白色碎花小洋装。
她换上后出了房间,沈副官就守在门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一直等着她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