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去警察局录了口供,因下手太重被口头教育了几句,后面才离开。
身上不小心沾上的血被冲洗过,指骨皮肤破损处泛白,小臂接过钢管处青紫一片,骨缝撕裂的疼。
别的都还好,只是脸上的青紫掩藏不住,他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黑色鸭舌帽扣在头顶,帽檐压的很低,宁淮低着头推开门——
毛茸茸的兔子拖鞋出现在他垂落的视线中,他进门的动作一顿。
“今天怎么这么晚?”清冷的声线不带疑问,好似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没有急着回答,少年音高兴地微微上挑,“姐姐今天怎么在门口等我?”
“你的气息一直在门外。”
宁淮没有说话。
“我看见了,你身上的伤。”
他语塞。
身形清瘦的少年摘下头上的鸭舌帽,抬头,勾起的唇角落下,“果然还是瞒不过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