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地窗前,灰白双层窗帘拉开,天光泄入,阳光在木质地板上压出大片痕迹,地毯覆盖处白色绒毛也染上了它的颜色,明亮刺目。
墨绿色躺椅上,宁淮直挺挺的坐着,肩背的弧度勾出一点脆弱。唇角上的伤口抹了药,清凉凉的,薄毛衣下伤处也被修复,痛意被抚平,他的面上却不见高兴。
唇线微微抿紧,冬日好似连日光都带着些冰冷,洒在他面上时惨白一片,带出些恍惚。
姐姐替他上药了,但他们还是一起走了。
——“方才你想和我说什么?”
——“你们,在一起了吗?”
——“嗯。”
得知答案那一刻他便浑浑噩噩的,不知后面还说了些什么,他已没了印象。
问出这话时他究竟是怎样一副神态他自己也不知道,可她回答时状似冷淡的面容上不见半分勉强,他甚至窥见了几分错觉般的松动。
那代表着什么?
他不愿猜想。
宁淮枯坐着,面上没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