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水性极好,但还是不能完全驾驭这湍急的水流。
她没有松开他的手,发带将两条手臂紧紧地绑在一起,几乎勒入皮肉。
水势急速,脑袋不由自主地出水又入水,她放松身体,任由水流将他们冲向某处。
阮软一边感受着他们被水流冲走的距离,一边关注着岸边,寻找能够上岸的地方。
在河水又一次转弯的时候,她带着人提前往河水边缘靠,死死抓住转弯处垂下的柳枝。
柳枝易折,另一手抠入岸边微软湿润的泥土,用身体挡住他失去意识要被冲走的身体。
幸而是斜坡,岸边不算高。她艰难地将人推上岸,半个身子爬了上去,肺部撕裂般的疼,两手都有点打颤,顾不上缓上片刻,她爬上岸去看他的情况。
叶寒川身上的伤口都被泡的发白,浑身湿漉漉的,面上还有滚下的水珠,睫毛也沾了水,他闭着眼脸色惨白,胸口的起伏轻微,说不出的脆弱。
“叶寒川!”阮软晃了晃他,口中不断喊着他的名字。
他并没有反应,她匆忙解开缠在他们腕间的发带,将他的头扶正,面上满是焦急,秀眉紧紧蹙着。
没有半分犹豫,柔软的唇瓣撞上他毫无血色的薄唇,匆忙为他渡气。冰冷的触感后知后觉地传递过来,额发发梢水珠汇聚起来,滴落在他鼻骨眉眼处。
叶寒川眼皮动了动,感觉到唇上柔软的触感,模糊的视线中她的脸靠的很近,但并不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