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作为大家族掀起某场风波的棋子,导火索。
她根本不需要去了解众虎帮,也不必在乎,只需要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存在,然后加以蔑视就足够了。
“喂,该走了。”
在马车旁边敲了敲,前面缩着头的车夫顿时回过神来,看着鹤见初云的眼中有着一些恐惧。
“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你可怜他们?”
“没有,只是看不出来小姐你这么强……”车夫不知不觉已经改变对鹤见初云的称呼了,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尊敬。
看着挺文文静静的,但杀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啊。
想起刚刚自己的态度,他真害怕对方突然拔剑把自己也给砍了。
“走吧,别浪费时间,赶紧去上塘镇。”
“好的小姐,你上车,这就走,马上走。”
看着鹤见初云上了马车,还坐在里面的珠红缩了缩脖子,不同于车夫,她恐惧的就是鹤见初云本人。
什么好相处,安静斯文,都是放狗屁,看看那些尸体吧,能留得全尸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刚刚被她一剑封喉的最后一人。
其他人腰斩的腰斩,掉脑袋的掉脑袋,血流了一地,触目惊心的。
不过鹤见初云也没办法,手里的破虹剑太锋利了,之前她使用过的任何一把剑都与破虹剑不在一个档次,她还没完全适应过来。
再说了,打起来她哪顾得上对手是个什么样的死法?
比起开膛破肚,斩断四肢,砍人脑袋明显更简单高效一些。
兴许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意识空间里的沈意来了一句:“不愧是老妖婆,专门砍人脑袋!”
“我不叫老妖婆!”
“不叫你老妖婆那叫什么?”
“那叫我名字,初云啊,云儿啊,云云啊,都可以,老妖婆什么的难听死了!”
“我不!就叫你老妖婆,谁让你爱砍人脑袋。”
“你……”
随着马匹的嘶鸣,马车缓缓动起,后面满地尸体惨状渐渐消失不见,车箱中气氛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鹤见初云在脑子和沈意斗着嘴,刚刚问出的问题就抛在九霄云外。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马车终于驶到了鹤见初云所说的上塘镇水南街。
直到这时,马车里的珠红才有胆子开口说道:“小姐,水南街到了。”
前面的车夫也说了话,但因为车厢阻隔,再加上外面人声喋喋的环境,他的声音听着很微弱。
“小姐,咱们到水南街了,停下还是继续走?”
“停下吧。”
“好嘞。”
马车靠向路边停下,珠红赶忙下车,为鹤见初云开门。
“小姐,就是这了。”
“哪里是水南街?”
“这一条都是。”珠红指指街头,又指了指街尾。
鹤见初云顺着大致看了一圈,这水南街很宽阔,但好像并不怎么长,找到落香醉酒厂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走吧,我们上前面看看。”
“好的小姐。”
珠红急忙跟上鹤见初云的步伐,后面的车夫见状喊道:“那我怎么办?”
“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在这里等我回来,要是想走我也不拦你。”
“那行。”车夫本来想着驾车直接离开的,但想到鹤见初云杀人的那一幕,他不由感到一阵胆寒,为了小命着想,他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两人离开后,在水南街并没有逛太长时间,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
“小姐!在那里!”珠红指向某个方向,鹤见初云顺着看去,酒厂的位置并不偏僻,只要路过想不看到都难。
走上数几十层的台阶便是酒厂门前了,门前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落香醉”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下方则是一对铜铸的狮子,威风凛凛的,只是大门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拆了下来,靠墙竖放在一起。
目光往里面看去,无数有人高的酒缸就摆放在外面空旷的场地上,因为许久没有使用过,日日夜夜风吹雨打,酒缸表面都产生了不同大小的氧化痕迹,一部分酒缸更是已经碎裂,没有人清理,碎片到处都是,与完好的酒缸一起,形成一幅杂乱而破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