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感识反馈过来的信息,那条毛毛虫直接被她踩成了烂泥,不用想也知道,毛毛虫的液体绝对溅得到处都是。
“还有没有?”
“有啊。”
“在哪?”
“到处都是,要不你一只只找出来全部踩死?”
鹤见初云无语,酒厂最后面挨着一片小林子,有毛毛虫也正常,至于一只一只找出来全灭了,那根本不现实。
“周围还有没有?”
“没有。”沈意摇头。
听到他这么说,鹤见初云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搬起小板凳挪了个位置,毛毛虫的样子,她光是想想都浑身不自在,根本不可能和被踩得哪哪都是的毛毛虫尸体待在一起。
“这么怕啊?”
“你闭嘴!”
“啧~”
“……”
时间来到后半夜,脑子里的声音已经安静下来许久了,鹤见初云想着拿出书来看一看,以此打发时间,可自己躲在暗处,周围根本没什么光线可言,哪里能好好去去看书中的内容?
只是随便翻了几页,她就只得无奈地将书收起。
好吧,她现在不得不承认,什么也不做的情况下就这样干熬,真的很折磨人,并非什么易事。
以前的她能熬夜是因为手里有事情要做,不是炼丹,就是画符的,还得满足自己契约兽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根本闲不下来,而时间就是在不知不觉间流逝掉了。
“玄厉。”
感觉实在是无聊,她只得呼唤起沈意。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带沈意一起过来,目的就是让他陪自己说说话,好熬过这漫漫长夜。
“……”
“玄厉!”
“……”
“玄厉?你睡了?”
“干嘛呢?没睡。”
“我们聊点什么?”
“聊什么?母猪的产后护理?”
“你……”她被气了一下,但后面叹了一声,摇摇头后没了下文。
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话题可以聊的。
垂头丧气地将脑袋耷拉了下来,她望着一旁摆满了大酒缸的架子,眼神幽幽。
之后的时间里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只是听到外面传来大公鸡“咯咯郭”的打鸣声后,她就好像是昏迷了好几年,然后突然醒过来一样。
“嗯?什么声音?”
“还能是什么声音,公鸡的声音呗。”沈意的声音在脑袋中响起,让她一下子来了精神。
“公鸡?天亮了?”
“你自己看噻。”她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天还是黑着,只是天边能隐约看到一抹浅白,距离天亮没有多久了。
“哦~你没睡啊?”
“没有。”
“你没睡就好,看到什么人没有?”
“什么玩意?你没看啊?”脑海中沈意的话语满是疑惑,鹤见初云听后愣了一下:“什么啊?”
“你别告诉我你睁着眼睛睡觉!”
“啊?”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后半夜开始她就浑浑噩噩的,既感觉自己一直在看到摆着窗边的酒坛子,又感觉自己好像睡了一觉。
“我……我应该没有吧?嗯?”
“哎哟我去,你也是个人才。”
“好了好了,你没有看到人进来过吧?”
“没有没有,反正我也是醉了,睁着眼睛睡觉,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说一下,是什么感觉?”
鹤见初云懒得理他,睁着眼睛睡觉,她可没那个本事,不过就坐在这干等一晚上,真的太折磨人了,下次她绝对不想再次,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本想着起身查看酒坛里的酒怎么样了,但考虑到现在可能五更天都没到,时候未到,保险一点,她准备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等到天彻底亮了再说。
脑子里沈意一口一个人才,她没阻止,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