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愤怒的少年,公孙望长叹一声,不再理会对方的叫嚣,和一众宿老离开了大厅。
其余的公孙族人见公孙承此刻状若疯魔,也没有愿意上前找晦气的,纷纷起身离去。
而原本支持公孙承的程家和林家之人,更是担心被牵连,早早地离席了,林家程家的公子这时候也不敢在和公孙承接近,甚至看向公孙承的眼中还有几分鄙夷之色。
他们与公孙承相交,本就是因为对方的少主身份,出于家族义务才接近,又因对方出手大方,所以平日里也都笑脸相迎,这都是酒桌上的朋友,做不得数。
不多时,大厅里除了卢鹏趾高气扬地站在一边之外,就只剩下客席上的两方人马还未离去了。
宇文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陆寒江见公孙承孤零零的一个人杵在那,打算过去安慰一下对方,可不料这小子却头也不回地跑了,路过陆寒江身边时,还给他留下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这种不是笨到极致但有一点小聪明的家伙,实际上最难应付啊——陆寒江心道。
公孙承这个人,让陆寒江想起了那句经典的评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落到如今的地步,倒也不算出乎意料,只不过对方还有用处,他可不打算就这么让这出大戏落幕。
他面上无奈叹了口气,然后给池沧平去了一个眼神,后者一个浑身激灵,赶忙追着公孙承而去。
这时候,宇文家的一行人也动身离去,双方擦肩而过的时候,宇文尚忽然停下脚步,他目光如电,紧盯着陆寒江道:“陆帮主可知窝藏朝廷钦犯,是个什么罪过。”
“......哦?”
陆寒江此刻的表情要多古怪又多古怪,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会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话,他忍不住笑出来声来,对着宇文尚拱了拱手,道:“本公子不知,还请尚先生,嗯——指教?”
宇文尚澹澹地道:“我那三弟虽行事不羁,但少有仇家,这个江湖,有胆子敢动宇文世家的人,没有几个,恰好我就认识其中之一,虽说她举家被朝廷抄没,但以她的轻功,未必不能够逃出生天......听闻其在江南之时还与陆帮主有过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