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帅,这房子店铺烧了问题不大,但这商社里的账册都化为灰烬,这可咋办啊?”
嚯嚯,虽然咱是道刊商社的幕后大掌柜,但所有的开支用度都是你程道刊说了算,你总不会借火灾的名义对咱报花账吧,既然账册烧毁,那也只能重新建账,这也还能操作的呀,你为何如此失魂落魄?
见高笙书和柳升威正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他。程道刊垛了跺脚,说:
“哎,我知道这个账册可以重新立,但上回我那场官司的凭证都已被大火烧毁,大元帅,这让我从哪里说理去啊?”
高笙书顿时明白,上回他把程道刊从法场救下来,本来想就商社贻误粮食交割的事问个明白,可临时被胡翰初打了岔,他还没来得及再问清楚。
“道刊兄,你别急,你那个凭证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元帅,就是上回那担粮食交割的事,第一回来了数十人,领头的那个和我面生,可他也没和我多说,拿出了盖着大军印信的公函。我看这公函与平常无异,就让伙计与他们交割了粮食。
“可是,过了不到几天,大军的那个蔡军需官又来催粮,也拿来了同样的公函,我当时就傻了,说粮食已经交割。平常与我也算有些交情的蔡军需官当即翻脸,说我贻误军粮交割,犯了死罪。然后,就把我带到中军行辕,那赵大人和监军也不分青红皂白,立马判我死罪。
“大元帅,我是凭着你的承诺才苟活到今日,但我确实冤枉,而且我也不能让大元帅背负包庇同窗的罪名,可这能为我洗脱罪名的凭证就这么没了,我还到哪里说理去呢?”
哈哈,果然和咱猜的一样,我一离开边关,那赵友林就要对你程道刊鸡蛋里挑骨头,要置你于死地,现在赵友林反叛罪证已经坐实,一切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你程道刊这个书呆子的担心自然也是多余的。不过,咱现在还不能和你说的这么多,咱要抓紧把赵友林的嘴撬开,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道刊兄,本帅听懂了你的意思,不过,人间自有公理在,你也不用如此担心,你还是先把商社的善后先处置好吧,不要贻误了下一回军粮的交割,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