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便将江川的联系方式,以及名字写在了卡片上,递了过去:“那个,两位同志,这个客户呢,是主动联系我的,而他自称刘山,具体是做什么的,我没仔细问。
而他买我们的钢管,好像也是为了倒卖,但具体是买来做什么的,我也没问。
毕竟,我们莱泱钢管厂就是个卖钢管的,客户买回去用来干什么,如果不告诉我们,我们也不好问,现在生意难做啊,同志。”
毛寸青年与油头青年对视了一眼,他们好似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也就是说,梁厂长,你从来没见过这个叫刘山的,并且,你们之间的交易,都是在电话中进行的?”毛寸青年问道。
梁绍科点头:“没错,同志,这两次交易呢,都是这个叫刘山的给我打电话,然后约定好货物的数量,约定好交货的时间,就可以了。
哦,对,他这个人还特别的痛快,每次挂断了电话,都会直接把全款打过来,绝对不拖任何的货款。”
遥想起至今还有好几笔货款没要回来的梁绍科,不免有些心酸,却又无奈的笑了笑。
油头青年及时插话道:“那也就是说,你对这个叫刘山的客户,没有多余的了解?”
“没有多余的了解。”梁绍科连忙否认。
毛寸青年又问:“那么第一次交易,你们是交易了多少货物?第二次交易,又交易了多少货物?”
“第一次1000根钢管,第二次是5000根钢管,且这两次要的货都一样,都是420口径的钢管。”梁绍科肯定道。
“420口径?你确定!”油头青年皱起了眉头。
梁绍科十分笃定:“这我肯定确定啊,同志,现在我们生产车间里面,所生产的钢管,就是这个口径的钢管呢。
现在这个叫刘山的,他一下要了5000根钢管,并且还要在一个半月后就要发货,工人们都加班加点生产呢。”
毛寸青年与油头青年全然没有理会他的话,对视了一眼后,便得出了他们自己的结论。
“看来没错了,这个叫刘山的,就是从莱泱钢管厂来采购钢管,然后将货物带回去之后进行一定的改造,再之后,就出口到斯玛哈组织。”毛寸青年若有所思道。
油头青年颔首道:“大概率是这样,而能做到这一点,那也就说明,对方极有可能是一个军火贩子,并且,还是一个有着小作坊一样军工厂的军火贩子。”
一听这话,梁绍科顿时一惊,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两位青年。
“不是,啊,这个刘山,他是……”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毛寸青年就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梁厂长,现在这件事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们也没有完全确定下去,并且,这件事事关机密,我们能跟你说,也是因为你是当事人,但我们希望,这件事暂时不要被其他人知道。”
梁绍科颔首:“那,那,那我们这批钢管,是不是不能生产了,我,我是不是该把这笔钱给他退回去啊?还是上交?”
油头青年摇了摇头:“梁厂长,这一点呢,您就别管了,你就装作不知道这件事,该生产生产,该交货的时候交货。
不过,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如果中途这个刘山给你打来的电话,请务必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并且,在交货的时候,人员我们来安排。”
“这,这能行吗?”梁绍科有些胆战心惊。
毕竟,他是完全没想到,一直被自己认为是大客户的刘山,竟然有可能会是一名军火贩子。
但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如果对方真的是军火贩子,那他来买自己钢管的意义是什么?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走了,梁厂长,记住,有任何的情况,请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两名青年站起身来,与梁绍科握手打了声招呼,随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而梁绍科则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
与此同时。
民诺特种设备厂。
孔顺的办公室内,也正有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
“那个,我们确实卖出了一批煤气罐,尺寸是407的,是他指定要的这个尺寸。
第一次,他要了1万个,就在昨天,他给我电话,说是要3万个煤气罐,并且还得在一个半月内生产完。
对了,刘总很痛快,他挂断了电话没多久,就直接把全款给打过来了。”
听到孔顺的话后,两名青年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