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胡说八道,真是个傻孩子,什么你爹死在我的手上,再这么说信不信我揍你。”
听他如此一说,习鲁古反倒哈哈哈地纵声大笑起来,声震屋瓦。
杯鲁被他给笑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紧皱着眉头,一脸的厌恶,心想这傻东西莫非是精神错乱了不成,都被收拾成了癞皮狗了,亏他还能笑得出来。
习鲁古道:“在距离燕京还有三百多里的润州的时候,是你,以东路军副元帅的名义,用八百里加急把我父子三人给招到关内去的。在密云,你找了个说话声音跟我妈很像的女人,在我爹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圈套,假装张梦阳跟我妈半夜私通,把我爹给气的七窍生烟,完全乱了方寸。
“然后又假装红香会的人奉了张梦阳之命埋伏在四周,冲了出来绑走了我爹。我救父心切,弯弓搭箭想要射死绑走我爹爹的那人,没想到那人把我爹爹当成了盾牌挡在了后背上,使得我这一箭误射在我爹爹的后心上,最终伤势过重死去。
“这从头到尾都是你们一手安排的好戏。我们兄弟当时居然没能想明白,偏信了你黑白教的一面之词,把杀父之仇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栽在了张梦阳的头上,现在想起来,当真是糊涂得可以!”
杯鲁不以为然地道:“你爹可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当之辈,这么浅显的骗人伎俩竟然轻易地就能把他给糊弄住了,连我当时也是未曾料到的事。为什么会这样你想过没有?
“还不是因为你妈确实跟张梦阳做出了那等丑事来,搞的满城风雨尽人皆知,所以我安排的那出好戏虽然漏洞百出,你爹来不及细想就落进了圈套里了。但这归根到底,其实还都是张梦阳那厮的不是,他如果跟你妈清清白白的,我才不会想出这么个手段来算计你爹呢!”
习鲁古道:“张梦阳不是好东西,你跟他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你安排那出好戏算计我爹的时候,张梦阳其时远在中原腹地的梁山泊,我妈妈也在中原奉旨查案,根本抽不出身来到遥远的密云去。
“让我至今都无法了解的是,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害死我爹,他只不过是一员领兵四处征战的大将,从未的罪过你们黑白教,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加害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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