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会丢下你,耍二皮脸呗!”
“就二皮脸,信不信我在车里咬你?”
王胜文朝后边指了指:
“孩子在后边呢!”
“甭废话,快开车,认真开,我给你看着路。”
“切,还用你看?街上一个人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我看看去的路怎么走,以后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真是个二皮脸,人家和你很熟吗,去了人家也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也去,这次去了不就熟悉了?哼!”秦淮茹傲娇地说。
下雪车开得很慢,俩人在车上一直在斗嘴斗嘴。
……
车子停在姚琪兰家的胡同口,四个人下了车,王胜文照例还是提着个大袋子,秦淮茹抱着秦丝,张秦汉下了车就直接窜进了姚琪兰家的院子。
张秦汉进了门,就看到院子里四个大孩子正在大雪仗,刚大喊一声我来了,就见到四个雪球朝自己飞了过来,连忙躲,可是没躲开。
啪!一个雪球正中头部,砸了他一个趔趄,刚想哭,一想这要是哭了,以后就没朋友了,忍着!这玩意儿好玩,我也加入!
结果是五个孩子中,他被雪球砸中的次数最多。不过后来跟王胜文吹嘘:叔,雪球我打得最准。
王胜文锁好车,提着袋子,扶着抱孩子的秦淮茹进了正屋:
“姐,院子里怎么也不扫扫雪啊?”
“嗨,扫雪干嘛,每年都这样,孩子们玩够了再说。吆,怎么带来个大美女啊,你媳妇?”
王胜文把袋子递过去:
“里边有一大块羊肉,我们今天给孩子们煮羊汤喝,下雪天喝羊汤最合适了。
不是我媳妇,我可娶不上这样的好媳妇。
这是我表嫂,就是梁拉娣给你说的那个秦淮茹,秦汉的妈妈,抱着的叫秦丝,是她大女儿,家里还有一个小的,叫秦弦,都是我给取的名字。
秦姐,这是姚姐,快把孩子放下来,抱着多沉啊。
秦丝,快下来,叫阿姨,以后见了长辈要有礼貌。下来去院子里和哥哥们玩,院子里有个小姐姐,去和她一起玩。
对了,我大娘呢?”
王胜文啰哩啰嗦说了一大堆。
“你大娘在那屋呢,说是要给你的车座子缝个坐垫,怕你冬天冰了屁股。
秦妹妹,快坐下,听说你也在轧钢厂工作?是和弟弟在一起吧?”
姚琪兰边从袋子里往外掏东西,边指了指椅子让秦淮茹坐下。
秦丝从秦淮茹的怀里挣扎出来,一溜烟跑出去了。
秦淮茹并没有坐下,而是和姚琪兰一起收拾起袋子里的东西:
“姐,听弟弟说你在焊材厂工作,还是副厂长,真佩服你,你们厂挺忙的吧?”
“佩服什么,是在那边上班,今天本来要加班的,我估摸着弟弟他们要来,所以让我表哥加班在厂里盯着,早晨起来我就在家等你们呢。
秦妹妹,把这条鱼拿出来,吆,这么大的鱼啊,得有七八斤吧,弟,你从哪儿买的啊?”
姚琪兰回答着秦淮茹,手里的活儿并没停下来。
“姐,昨天下午下班,路上有买鱼的,估计是他们钓了拿来卖的,我挑了两条大的买了,那一条放家里吃,这条我就拿过来了,今天咱给孩子们炸鱼块吃。”
本来他是从神识空间拿出来的,可谎话张口就来。
秦淮茹提着鱼问:
“姐,我把鱼去杀了吧?”
王胜文回答:
“现在先别急着杀,先拿点温水泡上,昨晚在后备箱里放了一夜,我估计得冻透了,化好了冰才能杀。
姐,你把点心先拿出去给孩子们分点吃,这会儿会该玩饿了。对对对,就那些面包和蛋糕,孩子们火力大,吃点凉的也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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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琪兰笑了:
“嘿嘿,你怎么总想着孩子?哪个是你亲生的啊?”
“哪个我都当亲生的疼,孩子们长身体的时候,就得多给他们吃点好的。”
“嘿嘿,你还说呢,自打你给他俩送吃的,他俩都嫌弃他姥姥做的饭不好吃了,你说这些孩子,怎么说变就变?”
“你还好意思说孩子们嫌弃?你们和秦姐一个毛病,炒菜都不舍得多放油,那菜能好吃吗,孩子们肚子里没油水,长的慢不说,身上也没劲。”
两个女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教训他:
“大家不都这样吗,一个人一个月就发半斤油票,谁舍得像你那样放油?”
“你不就是仗着你榨油厂有同学吗,你买油倒是方便,谁有这个条件啊。”
“就是,孩子们都把嘴吃馋了,你得负责到底。”
“对!负责到底,不然我们可没办法把他们喂饱!”
“还有这点心,你给他们的也太多了,谁家孩子吃点心像吃饭?”
“就是!你不就是把你蛋糕厂同学的弟弟招到厂里来了吗,他给你送点心,我都看见了。”
“对对对,还有那些烤鸡烤鸭,工资高也不能这个花法啊,你不得留着娶媳妇,我可不嫁给你啊,别指着我。”
“水果买得也太多了啊,每次来都拿一大包,秦汉砸核桃都练成手了,核桃仁和栗子肉都放糊糊里煮了,秦丝吃橘子吃得脸都发黄了。”
“哦,我也得注意了,大熊二熊每天没事儿就拿个橘子吃呢,他们不会把脸也给吃黄了吧。”
“经常吃太多,肯定能吃黄了啊,吃黄了咱俩就打死他!”
“对!打个半死!”
女人对男人,真的是同仇敌忾。
王胜文被她们唠叨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