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送完弟弟走了,尤凤霞直接开着车回了老宅子,冉老师和孩子们忙着去上学,张灵儿、向美美忙着去上班,家里瞬间只剩下王胜文和五个女人。
把怀里抱着的女儿放回床上,又把陈雪茹按床上让她们继续睡。
然后招呼秦淮茹:
“姐,把买好的被褥装车上吧?”
“啊?这就去啊?”
“去呗,反正都已经起来了,就别再睡了,待会儿我开车慢点儿,你们可以在车上再睡一会儿。”
姚琪梅便过来骂:
“小浪蹄子,昨天灌我酒,怎么样,今天没精神了吧。”
王胜文赶紧把她推进厨房里:
“姐,快拿点食材吧,记得拿根人参,去了咱们买两只鸡杀了,我给你们炖人参老母鸡汤吃。”
“海鲜干货拿吗?”
“拿啊,在那儿待好几天呢,该拿得都拿,吃不完再带回来。
对了都带身旧衣服,去了真干活儿。”
梁拉娣跑进来问:
“姐,看见我带回来的棉纱了吗?”
“擦锅台早用没了,拿孩子们的破衣服去用吧。”
关芹芹在院子里找着什么:
“姐,咱家锄头呢?”
“没锄头,要锄头干嘛?”
“去了不得收拾院子?那院子可大了,一天也锄不完。”
王胜文赶紧说:
“去了把东西卸那儿,再开车出来买两把不就完了吗。”
关芹芹恍然大悟:
“对对对,忘了有车这事儿了。”
“放心吧,我带着票呢,去了还得买辆自行车,放那儿,以后谁去了不得有个交通工具?”
“对,还得买几根鱼竿,那边离水库近,平时没事儿可以去水库边钓鱼。”
“你怎么知道能钓鱼?”
“那几天我在那儿闲的没事儿,在楼上看见有人钓鱼了。”
王胜文也不管女人了,跑到办公室里把枪装兜里,心念动了动,竟然能收进神识空间里。
这就好玩了,那以后还怕谁?装好子弹直接放空间里,遇到危险直接拿出来不就完了?还能打一个出其不意。看来冲锋枪还真得弄一把。
拿出枪来装填好子弹,又和子弹一起扔到空间里,拿着一套新的制图工具和一沓图纸来到车跟前。
正在装被褥的秦淮茹见了忙问:
“弟,到那里还画图啊?”
“哦,这次不画,先拿了去在那儿放着,以后过去玩,灵感上来了,就画一点。”
其实他画个屁,就是拿这个当掩护,在三楼那个书房里打印图纸,反正打印出来的图纸仍然可以收进神识空间,这下可就方便多了,再也不用躲到自己屋里偷偷摸摸地干了。
几个女人磨叽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出了门,开车往西走。
姚琪梅又来事儿了:
“弟,不是往北走吗?怎么往西了?”
“今天安定门和德胜门不让走了,咱们得转和平门和西便门,再从阜成门往北走。”
“是因为要阅兵吗?”
“对,部队都驻扎在金宝街那儿呢,所以开车不能走东西十条了。”
“你说孩子们会不会去看啊?”
“不是学校已经组织了吗,长安街两侧的中小学生都去。”
“啊?也没给他们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啊?也就一上午的事儿,我给他们留了水果点心,一大早吃点东西拿几个水果去就完了。”
秦淮茹便有些担心:
“你说孩子们在家会不会吃不上饭啊?”
王胜文看了她一眼:
“切!我看你是瞎担心,国庆放假期间首都市场供应充足,什么买不到?再说了,咱们家不是还有俩厨师吗,你问问琪梅姐,放假的时候,她什么时候做过饭?都是人家二熊和二毛做的。”
姚琪梅也说:
“对啊,估计这次他们得在家烤猪蹄儿,某些人是吃不上了。”
梁拉娣哈哈大笑。
秦淮茹气恼地开打,后座的三个女人乱成一团,只有副驾驶的关芹芹一直乖乖地坐着不动,好像心里盘算着什么。
九月底的四九城,已经进入了深秋,大街两边树叶都开始发黄并掉落。
今天大街上竟然有人在打扫。
当车子经过一个正在努力清理路面上的树叶的中年妇女时,王胜文把车子停下,从车子的储物箱里拿出一袋糖,下车递了过去:
“谢谢您了,正好车里有包水果糖,拿回去给孩子们吃吧。”
女人并没有推辞,而是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您了!”
车里的几个女人都被他这一行为惊得目瞪口呆。
继续上路,秦淮茹问:
“弟,你认识她啊?”
“不认识啊。”
“那怎么给人家糖?”
“看她扫马路,又穿得比较单薄,就想帮帮她,没有其他原因。”
“那怎么不把糖留给家里的孩子们吃。”
梁拉娣回复她:
“家里的糖够多了,现在孩子们都是挑奶糖吃,不怎么吃水果糖。弟弟这是纯粹做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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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胜文摇摇头:
“几位姐姐,你们听好了啊,这只是个简单的动作,分不清好坏。
如果这个女的拿着糖回家,孩子们和和睦睦地分着吃,一家人都能感到甜,这就是好事儿。
如果这个女的拿着糖回家,孩子们一拥而上地来抢,甚至因此而打起来,最后因为一包糖闹得兄弟姐妹有了矛盾。那我就是做了一件坏事儿。”
姚琪梅有所感悟:
“弟弟,你是说的我们吧?”
“姚姐说的对,我和你们在一起,如果一家人和和美美地一起生活,互帮互利的,这就是好事儿。
如果一家人争权夺利,相互算计,整天吵吵闹闹,那这就是坏事儿。”
梁拉娣也是感慨:
“是啊,目前这个状态就不错,他们兄弟姐妹间就没一个吵架的。”
王胜文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是因为他们都还小,没有自己的小家庭和利益,那以后他们长大了会怎么样呢,你们这些当母亲的要考虑啊。”
“怎么考虑?”
“很简单,要让他们和外边争,不要和家里人争。
你像昨天晚上,秦汉把猪蹄儿给吃了,完全可以再和二熊他们一起让厨师再做几个拿给秦姐吃,而不是手足无措地等着挨骂。
秦姐也是,你这个干部在街上骂孩子,有点过分了,这事儿要从根源上找问题,找找秦汉为什么心里没你的原因。”
秦淮茹感到自己有些失败:
“唉,还不是我婆婆的原因?她教育秦汉,只要有她和你就可以了,有我没我没关系。”
王胜文赶紧劝慰:
“姐,你也别伤心,他可能只是心思没放这儿,这样吧,这次回来,二熊肯定会烤猪蹄儿,咱看看他能不能偷偷给你藏起一个来。如果他不干这事儿弥补他的错误,那咱就打一顿可以吧?”
秦淮茹便摩拳擦掌起来,挽了挽袖子:
“行!这次我抽,我使劲抽,非得给他抽出血来。”
姚琪梅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对,那样才管用,上次骑车去公园,抽了一次不就不敢了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关芹芹说话了:
“我们旗人打孩子,都是要捆马凳子上抽的,但是不打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