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格一把将信抢过来,拆开信封,逐字逐句地看下去:
“我的安达
见字如面!闲话少叙,想你我二人情同手足,共同统一草原,本该千秋万代所歌颂,然而被某些有心人利用,致使你我互相猜忌才至今日。这一切皆是大长老所安排,目的是让你我二人再次扛上家族的仇恨。
草原之上,无论巴克家族还是海什维尔家族,信仰的皆是同一片长生天,天空之所以广阔无垠,正因为他从不嫌弃每一朵白云的形状,一开始可能是你对,但现在则是我对,一切既然扯平,还有什么可争的呢?
大长老在你那,如若不信,可亲自审问,还望勿加害于送信件的这群人,他们是各为其主,换句话说,你被人用刀子捅过后,难不成要把刀子折断才算报仇?
你我二人仍可破镜重圆,我从不记恨于你,只要你率军来投,我定当以礼相待,与你同治草原。
望安达三思而行!
——巴克·纳兰”
布格看完,偷偷流下几滴眼泪,但他咬紧嘴唇:“把大长老给我押上来!”
众长老在监狱内被摧残的不堪入目,几乎是被抬进帐内的。
“你们几个老不死的东西,还不从实招来,到底是谁害死了高娃!”布格愤怒地哭喊道。
大长老们看看领头人,纷纷气急败坏:“你们这群小人,竟然把我们给卖了!”
“放肆!”布格将酒壶扣碎,扯着嗓子吼道:“快给我说!”
众长老哆嗦着嘴唇,然后心惊胆颤地回答道:“是我等……是我的干的……还望酋长恕罪!”
布格仰天长叹:“来人,把这几人凌迟处死!”
大长老们竭尽全力为自己辩护,但最终还是被凌迟处死,共计一人七千九百刀,死状相当惨烈。那些索要赏钱的人,布格给了他们珠宝和马匹,这才让他们心满意足地离开。
当日夜晚,他拿着纳兰写给他的信,思绪万千,身边尽是一些贴身侍卫,他笨拙地躺下,望着毡顶,难以入睡。
而此时,僧错巴剌图门已经纠集了所有被鞭挞过的将军,率军围住了他的毡房,布格性命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