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受了惊吓,哭声震动山林,四周官兵听闻,皆举着火把循声而至。温柔儿只好扯袖,死死堵住阿雪的嘴,尽管她的心中万分痛苦,她的眼角泛着泪花。
祖天毅眼见行马无路,便弃下马匹,带着二人走密林小路,他们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半点声音招来官兵,没一会,他们成功下山。
温柔儿忙松开手,用脸去贴阿雪的小鼻子:“神明庇佑……”温柔儿紧绷的弦一下放松,估计再堵一阵,阿雪可能会偏丧此处。放松下来的温柔儿这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多处被刮伤的痕迹。
恰在此时,韩进领兵回来,见了此景更是悲从心来:“丢了……又丢了……”山谷中一片嘶杀惨叫,是祖康满身鲜血,手持双股剑突围出来。
韩进领兵上前支援,但官军势如山洪,无法抵挡。众人只好再度南逃,又遭华安桓迟前后掩杀,义军大败,仅剩下零星几名士兵。
祖康同韩进并马而言:“主公一袭红袍太过显眼,速速换与祖某将,由某引开官军。”
“咱岂能为活命而弃兄弟,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主公万福之相,日后终成大业,岂能因一时冲动误了大事?还望主公日后勿要不信于人,勿要尽信于人,此皆是取祸之道,万望察之。”
一小波官军率先冲奔过来,为首者正是张钰。韩进几乎崩溃,这可是他最为信任的军师啊!
“军师!我的好兄弟!你为什么背叛我!!!”他绝望的声音略带哭泣。
“大胆韩进,反叛朝廷之逆贼!哪个是你兄弟,呸!”遂驱兵掩杀,韩进只好飞奔而逃,沿路上,趁官军未到时祖康换过红袍,分出几个小兵往西而逃。
因夜色昏暗,张钰只认得红袍向西,便令军队尽数追赶,韩进成功逃出生天。
祖康四处闪躲,试图甩开穷追不舍的官军,因夜黑难觅,祖康终是没能逃脱包围圈。不得已,他将红袍扔在左路,自己则奔向右路。
不慎的是,马前蹄陡然受了一绊,重重摔翻在地,张钰趁此时机,将其生擒,回军请功去了。桓迟命人先行将其押送回金陵,自己则留下整顿军马,预备班师。
华绫出身劝阻:“韩进尚在流窜,此时不追,更待何时啊!”华安大喊:“谅此三四人,何足为惧?”
“兄长此言差侯,韩进等闲之辈,若来日东山再起,又当如何?”
华安咬牙切击,拔剑而起:“贱妾庶子,还敢顶嘴?”桓迟慌忙拦下二人,轻声劝华绫:“杀鸡焉用牛刀?算了吧。”
而这时,华安贼一般的眼球轻转,邪笑一阵,继而说道:“绫弟说的是呀,我愿同绫弟亲带五百人,生擒韩进。”桓迟无法,只好任其二人调兵去了。
金陵城菜市口。
却说祖康被生擒后,华浩为震慑天下百姓,特意在菜市口搭上大台,四周被置上栅栏,祖康则被绑在台柱上,身旁拴首几条红了眼的疯狗,呜呜地低吼着。
做为行刑官,手捧热茶坐在场外,用那可憎的声音发问:“祖康,你可曾想过今日?”
祖某慨然大笑:“祖某堂堂男儿,何惧生死?某死后。定有千千万万的百姓奋起反抗,将你们这些天下蛀虫碎尸万段!”
“放狗!”
一条条凶狠的恶犬发狂般冲向祖康,狠命嘶咬,现场血如涌泉,百姓们皆被吓的面色参白。
“待到我主前来,把你们剁成生鱼脍!”
祖康发出震聋发聩的怒吼。骂不绝口,最终在恶犬无情地的嘶扯下,祖康活生生被咬断了最后一口英雄气。
“都看好了!这个便是下等人造反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