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其中的一个徒弟已经准备突破了，但老朽的功法实在入不了眼。这个孩子资质不凡，而且还背负血海深仇，所以还请前辈指点一二……”蒋海苦涩一笑，如实道来。

“短短一个月时间便要踏入筑基，确实不错……另一个呢？”方启河点点头，垂眸似在思考。

“小虎的话……”蒋海有些迟疑了，他微微颔首，心中纠结道：“我之资源实在不够，小虎能修到练气四层，全靠此处灵气尚可，加上灵草辅助。再往后，恐怕……但如果他们之中有人能被选中，那便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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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思索一下，蒋海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方启河，令后者目光稍稍惊讶，但很快恢复正常。

这是事实，散修的一切都要自己去争，一切都要自己安排，属实不易，更别说一个修为不算太厉害的老者带着两个人一起散修了。

方启河心中思索一阵，说：“即是如此，问问他们的意见吧？我只收一个徒弟。”

“这便足够了！这便足够了！”蒋海喜出望外，哪还记得功法之事，行礼告辞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洞府，寻他的徒儿去了。

沙沙……

传来一阵树叶摩擦的声响，尘无痕从后方冒了出来，面色有些古怪。

“你……准备传承你的衣钵了？”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我还能苟活一阵！”

“为何不全部收下？两个，一个，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我想看看，他会如何选择，他已经接触我阵法很多次了，每次都很犹豫，我得推一把……”

“为何这么纠结于他的答案……你亲戚？”

“因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过去的我，我的影子……尘无痕，你知道吗？我的过去一直在消逝，如今我能回忆起来的东西，很少很少了……通过他，我再次联系上了在茫茫大海中漂泊的木筏，我想拿回其中的东西。

那些东西，无关紧要，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我想，便做了。对我们，对他们，都没什么坏处可言……”

“病？”

“谁知道呢！”

此间再次陷入安静之中，唯有远方，时不时有飞鸟啼叫……